他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
“对不起，楚楚，我不是故意的。”
“疼不疼？”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疼。”
“言哥哥，你别生姜月的气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又是这句。
这句话，就像一个开关，彻底点燃了顾言对“姜月”的所有失望。
他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冰。
“不是故意的？”
“毁了我上亿的合同，也不是故意的？”
“楚楚，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
他拉着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姜月，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楚楚抬起头，满脸泪痕。
她张了张嘴，想说出真相，可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
【警告：禁止向任何人透露系统信息，否则将予以最高等级惩罚：意识抹杀。】
意识抹杀。
这四个字，像一道催命符，让她瞬间噤声。
她不能说。
她不敢赌。
看着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怂样，顾言彻底心死。
他冷笑一声。
“好，很好。”
“从今天起，你给我搬到阁楼去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楚楚，我带你去医院上药。”
我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握着，但我只觉得一阵冰冷。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独自留在房间里的林楚-楚。
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哭得无声无息，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笑了。
你看，多像啊。
多像上一世，被关在阁楼里，绝望等死的我。
林楚楚，你的报应，开始了。
5.
顾言把我安排进了主卧，也就是以前“我”的房间。
他对我越来越好，几乎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他会亲自为我下厨，会陪我看无聊的偶像剧，会因为我一句“想看雪”，就包机带我飞到北海道。
所有人都说，顾总对林小姐，才是真爱。
至于那个被关在阁楼里的姜月，早就被遗忘了。
我偶尔会上去看看她。
她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看到我，她眼里才会迸发出一丝恨意。
“林楚楚，你满意了？”
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优雅地剥着橘子。
“还不够。”
“你带给我的痛苦，这点怎么够还？”
她突然扑过来，想要掐死我。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恶魔！”
我轻易地躲开，看着她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杀了我？”
“你连系统都斗不过，还想杀我？”
我把橘子皮扔在她脸上，声音轻蔑。
“别白费力气了。”
“好好留着你的命，去参加顾家的商业晚宴吧。”
“我听说，系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听到“晚宴”和“大礼”，林楚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晚宴当天，顾言亲自为我挑选了全球唯一一件高定礼服，配上价值千万的珠宝。
我挽着他的手，走进宴会厅，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