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了整个客厅。
顾言被打懵了。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以为深爱着自己的女人。
“姜月，你……”
林楚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想解释，想道歉，但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任务指令：辱骂他是个贱人。】
她每想说一句“对不起”，喉咙里就像被火烧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剧烈的电击。
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子，面容扭曲。
最后，在崩溃的边缘，她用尽所有力气，嘶吼出那句她永远不想说的话。
“顾言你这个贱人！我讨厌你！”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顾言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2
顾言石化在原地。
他看着“我”那张梨花带雨，却写满“恶毒”的脸，眼神从震惊，到受伤，再到愤怒。
“姜月，你疯了？”
林楚楚崩溃地哭喊：“我没有！不是我！言，你听我解释！”
但她越想解释，系统任务的束缚就越紧。
【警告：检测到宿主试图违背任务核心。】
电击让她的话语变得支离破碎。
“我……我是爱你的……啊！”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
就在这时，我顶着林楚-楚的脸，恰到好处地走了过去。
我跑到顾言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袖。
声音是我精心模仿的、属于林楚楚的柔弱和无辜。
“言哥哥，你别怪姜月了，她可能只是一时心情不好……”
我完美复刻了她上一世最爱用的白莲花语录。
顾言转过头，看到我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听到这熟悉又温柔的安慰，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眼中的怒火，熄灭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和依赖。
“楚楚……”
他喃喃地叫出这个名字。
躺在地上的林楚楚，听到他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叫着“我”，嫉妒和不甘让她发狂。
她指着我，尖叫道：“顾言！你看清楚！我才是……啊！”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电击，让她直接痛晕了过去。
我立刻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蹲下身。
“姜月？姜月你怎么了？”
我轻轻拍着“自己”的脸，心里却在冷笑。
这才只是个开始。
顾言叫来了家庭医生。
检查结果是，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昏厥。
顾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整个客厅烟雾缭绕。
我端着一杯水走过去，柔声劝道：“言哥哥，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楚楚，你说，她到底怎么了？”
“以前的她，虽然也任性，但绝不会这样对我。”
我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里的嘲讽。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言哥哥，你别多想。”
“或者，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每说一句话，都在往顾言的心里埋下一根刺。
一根怀疑“姜月”的刺。
他看着我这张善良懂事的脸，越发觉得我才是那个值得被爱的人。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