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她。
05
我把念念的画，拍了照片发给秦瑶。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周烨，”她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保护好她。等我回来。”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雇佣与被雇佣。我们成了一条船上的战友。
接下来的几天，我按照赵东给的情报，开始有计划地“表演”。
我故意在窃听器能收到的范围内，大声地抱怨带孩子有多累，钱有多难赚，甚至和我妈打电话，假装哭穷，说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还带着念念去了几次商场，每次都只逛打折区，表现得像个十足的、贪图小利的市井小民。
赵东告诉我，对面的人已经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认为我只是个被钱收买的、上不了台面的普通人。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暗地里，我联系了一位以前认识的心理医生朋友，把念念的情况匿名告诉了他。朋友给了我很多专业的建议。
他告诉我，对于念念这种情况，重建安全感和信任是第一步。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参与到她唯一认可的世界里去——那个由小熊构筑的世界。
于是，我给小熊做了新衣服，给它讲故事，甚至在陪念念画画的时候，也会在旁边给小熊画一个专属的小板凳。
念念的变化是显著的。
她不再那么抗拒我的靠近，有时候我说话，她会歪着头，好像在努力地听。她画画的内容，也从单一的火海，开始出现了别的东西。
蓝天，白云，还有……一个模糊的、看不清脸的男人。
我知道，那是三年前的我。
她的记忆，正在以一种缓慢但积极的方式，尝试着复苏。
这天下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