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家嘲讽三年后，我妈终于给我找了个好人家。
女方是海归总裁，有车有房，年薪千万，唯一的条件是常年出差，让我带好她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女儿。
我妈小心翼翼问我，愿不愿意当这个后爸。
我笑了，与其生一个不知道随谁的，不如养一个现成的。反正都是当爹，直接跳过新手教程，主打一个陪伴。
他们都以为我图钱，却不知道，当我看到那个小女孩的瞬间，我图的是她的命。
01
“周烨，你要是还有点男人的样子，就赶紧把这份协议签了！”我妈把一份文件摔在茶几上，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秦家什么门第？人家女总裁秦瑶看得上你，是你祖上烧高香了！别一天到晚惦记那个为了钱跑了的女人，没出息！”
我掏了掏耳朵，拿起那份《婚前财产及抚养协议》，上面秦瑶的名字签得龙飞凤舞，透着一股子杀伐果断。协议内容很简单，我跟她结婚，她名下所有财产与我无关，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五岁的女儿，每个月给我二十万生活费。
这活儿，放眼整个婚恋市场，那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我那个考上公务员的堂弟，在一旁阴阳怪气：“哥，你这可真是‘躺平’的最高境界啊，直接入赘给个傻子当爹，咱老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妈一个巴掌呼过去，“怎么说话呢！你哥这是曲线救国！”
她转过头，又换上和蔼的表情，搓着手对我说：“儿子，妈知道你这几年憋屈，可咱不能跟钱过不去啊。就是那个孩子……脑子有点问题，不过都五岁了，也闹腾不到哪去。”
我面无表情地翻着协议，指尖在一个条款上停顿了片刻。
“行，我签。”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痛快。我拿起笔，在签名处写下了我的名字，周烨。字迹潦草，就像我这二十八年乱七八糟的人生。
三天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我家楼下，我拎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在全小区的注目礼中，被接进了位于市中心顶级富人区的别墅。
开门的是个保姆，她把我领进门，指了指二楼角落的一个房间：“周先生，那是您的房间。小姐在客厅，您别吓着她。”
我走进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客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她叫秦念，小名念念。
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公主裙，抱着一个同样穿着裙子的棕色小熊玩偶，蜷缩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试图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念念，你好，我是……”
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猛地抬起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空洞、麻木，没有任何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神采。她的瞳孔深处，似乎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火海。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就在这时，客厅的智能屏幕亮起，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背景是繁忙的机场，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
“你就是周烨？”秦瑶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