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走近他,附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早已死过一次,现在,是你的永世。”
在我精心设计的“政治作秀”中,我时而“悲痛欲绝”,时而“大义凛然”。
我的表演,赢得了满堂喝彩。
百姓赞我忠义,朝臣赞我果决。
突然,我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神色慌张的官员。
他们正是前世依附长宁,对我落井下石的人。
也是我在那封伪造信件里,“不经意”提到的人。
“拿下!”
我拔出宝剑,指向他们。
“他们就是公主的余党!给我拿下!”
禁军一拥而上,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一场小规模的流血冲突,在我的默许下,迅速扩大。
等一切平息时,地上又多了十几具尸体。
而长宁和沈玉,也终于在无尽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们的尸体被悬挂在城楼上,示众三日。
我站在一片血泊之中,心中却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复仇的第一步,完成了。
接下来,该轮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了。
5.
长宁之死,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借着“清查余党”的名义,大肆抓捕异己。
一时间,人人自危。
父亲再次找到了我。
这一次,他没有指责,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疲惫和担忧。
“珩儿,收手吧。”
“你已经杀了太多人,再这样下去,会成为众矢之的。”
“陛下,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我当然知道父皇起了疑心。
他既想用我这把刀,又怕这把刀太锋利,会伤到他自己。
这几天,他已经开始试探性地削减镇国公在边境的兵权了。
“父亲,您以为,现在收手,陛下就会放过我们吗?”
我反问他。
“长宁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亲手将她送上断头台,您觉得,他心里会没有疙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只要镇国公府的兵权还在一天,他就永远不会安心。”
父亲沉默了。
他戎马一生,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懂。
只是,他被那份所谓的“君臣情谊”束缚了太久。
“那你想怎么做?”他沙哑地问。
“顺水推舟。”
我吐出四个字。
第二日早朝,我再次主动上奏。
“启奏陛下,臣听闻边境有将领对公主余党一案心存不满,恐有异动。”
“臣恳请陛下,让臣前往边境,接手部分兵权,为陛下分忧,并彻底清理那些对皇室不忠之人!”
朝堂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主动要求削弱自己家族的兵权,还要去清理父亲的旧部?
这是何等“忠心”!
父皇坐在龙椅上,久久没有说话。
他审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但我没有。
我的脸上,只有坦荡和忠诚。
最终,他缓缓点头。
“准奏。”
“护国公忠心可嘉,朕心甚慰。”
我带着圣旨和禁军,快马加鞭赶往北境大营。
这里,是镇国公府势力的根基所在。
那些将领,都是跟着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