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我平静地开口。
“若我不狠，今日被抄家灭门的，就是我们镇国公府。”
“您以为，公主篡位失败，父皇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他只会觉得，是您在背后教唆，是您野心不死！”
父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上前一步，直视着他。
“父亲，时代变了。”
“您的那套忠君之道，已经过时了。”
“从今天起，镇国公府，我说了算。”
说完，我不再看他震惊的表情，转身离去。
我的身后，是旧时代的残影。
我的前方，是布满荆棘与鲜血的权力之路。
我必须走下去，一步都不能停。
4.
三日后，父皇的最终判决下来了。
长宁公主萧韵、侍卫沈玉，图谋不轨，意图篡逆，罪大恶极。
判处凌迟之刑，于午门外公开处决，以儆效尤。
消息传出，京城震动。
我主动请缨，监刑。
父皇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准了。
行刑那日，天色阴沉。
午门外人山人海，百姓们都想看看，这位曾经金枝玉叶的公主，是如何被千刀万剐的。
我穿着崭新的护国公官服，佩戴着御赐的宝剑，站在高高的监刑台上。
风，吹动我的衣袍，猎猎作响。
我俯视着下方，长宁和沈玉被赤裸着绑在两根木桩上。
他们的头发被剃光，身上被水洗得干干净净。
这是为了让刽子手看得更清楚，下刀更精准。
吉时已到。
随着监刑官一声令下，两个经验最丰富的刽子手，手持薄如蝉翼的刑刀，走了上去。
第一刀，从眉心开始。
长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不够。
还远远不够。
前世，他们剐我的时候，可比这要兴奋得多。
“太快了。”
我冷冷地开口。
刽子手一愣，停下了动作。
我走下监刑台，来到他们面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从刽子手手中拿过刑刀，在指尖掂了掂。
“要这样。”
我走到沈玉面前，刀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血珠缓缓渗出。
“每一刀，都不能伤及要害。”
“要让他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肉，是如何一片片被割下来的。”
“三百六十刀，一刀都不能少。”
“若是人提前死了，你们，就替他受完剩下的刀数。”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两个刽子手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国公爷饶命！小人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我将刀扔在地上，走回监刑台。
行刑，重新开始。
这一次，刽子手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刀光飞舞，血肉分离。
惨叫声，哀嚎声，诅咒声，不绝于耳。
长宁的眼中流出了血泪，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与哀求。
她似乎在说，我错了，放过我。
我回了她一个微笑。
和前世她看着我被剐时，拍手叫好的笑容，一模一样。
她的眼神，瞬间化为绝望。
沈玉在无尽的痛苦中，用嘶哑的声音诅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