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的嘴里，则是我擦过靴底的布团。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自己的杰作，终于有了一丝快意。
我没有杀他们。
我要他们活着，清醒地活着。
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再将他们狠狠踩进地狱。
我将这对狗男女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密室，扔上了府外早已备好的马车。
“去皇宫。”
车夫不敢多问，扬起了马鞭。
马车，朝着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疾驰而去。
2.
子时，皇宫午门。
当值禁军看到我的马车，立刻上前阻拦。
“驸马爷，宫门已落锁，您这是……”
我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沾满血泪的脸。
“速去通报陛下！”
“长宁公主与侍卫沈玉密谋造反，已被我当场拿下！”
我的声音凄厉，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悲痛。
禁军统领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冲向内宫。
很快，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父皇萧承披着龙袍，带着一众朝臣匆匆赶到。
当他看到马车上被捆成一团、赤身裸体的女儿和心腹侍卫时，他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萧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的怒吼，震得整个午门都在回响。
我踉跄着滚下马车，重重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有罪！”
我声泪俱下，将早已编好的说辞一一道来。
“儿臣深夜处理公务，无意中撞破……撞破公主与沈玉的丑事。”
“儿臣本想为皇家遮丑，可、可儿臣竟在他们密室中，发现了这个！”
我从怀中掏出那张伪造的兵符图纸，和一封我模仿沈玉笔迹写的“密谋信件”。
信中，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拉拢朝臣，如何计划调动镇国公府的兵马，如何逼宫篡位。
最后，还“不经意”地提到了几个与镇国公府素来不合的官员，暗示他们也是同党。
大太监将证物呈上。
父皇看完，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香炉。
“逆女！逆贼！”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猜忌。
“此事，你何时知晓？镇国公府，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来了。
我知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镇国公府手握大周三分之二的兵权，功高盖主，早已是他的心腹大患。
我重重叩首，额头磕出血来。
“父皇明鉴！儿臣与国公府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表！”
“为证清白，儿臣恳请父皇，即刻收回我镇国公府所有兵权！”
“只求父皇彻查此案，还儿臣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连父皇都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主动交出家族赖以生存的兵权。
长宁公主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
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中满是怨毒和不敢置信。
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父皇的疑虑，在我的“赤胆忠心”面前，终于被打消了。
他扶起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孩子，委屈你了。”
“朕相信你，也相信镇国公。”
他转身，脸色再次变得冰冷。
“来人！将这对狗男女押入天牢，给朕严刑拷问！朕要查出所有同党，全部诛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