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禁军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长宁和沈玉拖走。
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狼狈身影，我垂下眼帘，掩去了一闪而过的冷笑。
长宁，沈玉。
这只是开始。
你们带给我的痛苦，我会让你们用最惨烈的方式，千倍、万倍地偿还。
3.
第二日，圣旨下到了镇国公府。
父皇盛赞我“忠君体国，大义灭亲”，不仅没有收回兵权，反而将我册封为“护国公”。
更重要的是，他擢升我为禁军副统领。
这个职位，是我前世梦寐以求，却至死都未曾得到的权力中枢。
我平静地接旨谢恩，心中却在冷笑。
这是安抚，也是试探。
父皇想用我这把刀，来平衡镇国公府的势力。
他想让我和父亲内斗。
可惜，他算错了一点。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平衡。
而是，全部。
下午，我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天牢。
长宁和沈玉被分别关在两个牢房里，浑身是伤，披头散发。
看到我，他们像是看到了鬼。
“萧珩……你这个魔鬼！”
沈玉的嗓子已经哑了，声音如同破锣。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长宁的牢房前。
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我蹲下身，隔着牢门，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细语。
“还记得吗？前世，你就是在这里，亲手递给了刽子手第一把刀。”
“你笑着对我说，萧珩，下辈子投胎，别再做个没用的男人。”
长宁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血色尽失。
“你……你……”
她指着我，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很惊讶吗？”
我笑了，笑得温和而残忍。
“我也很惊讶，上天竟然真的给了我一次机会。”
“一个，将你们碎尸万段的机会。”
我站起身，转向隔壁的沈玉。
“还有你，我的好兄弟。”
“你捅在我身上的那一刀，割在我脸上的每一道伤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快就死的。”
“我要你们亲眼看着，你们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变成我的囊中之物。”
“我要你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听着我平步青云的消息，日夜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疯狂地扑向牢门，用头撞着铁栏。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
我冷漠地看着他自残，直到狱卒将他拖走。
离开天牢，我直接去了禁军大营。
作为新任副统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名册上所有与长宁公主有牵连的将领，全部以“谋逆同党”的罪名，革职下狱。
手段之雷霆，让整个禁军为之震动。
当晚，父亲在书房里等我。
“珩儿，你今天做得太过了！”
他的脸上满是忧虑和不解。
“那些人，有些只是逢迎公主，罪不至死。”
“你如此狠绝，会寒了人心的！”
我看着父亲这张依旧忠厚正直的脸，心中一阵悲凉。
前世，就是他的“忠厚”，他的“顾全大局”，才让镇国公府一步步走向覆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