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年，陈敬山听说了一个消息：周明远在津门市犯了案，他给一个十六岁的女患者注射过量镇静剂，试图侵犯对方，被患者家属发现了。陈敬山立刻去了津门市，找到那个患者的家属。家属告诉他，周明远最后只被吊销了医师执照，判了两年缓刑 —— 因为他赔偿了家属五十万，家属出具了谅解书。
陈敬山坐在津门市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觉得很无力。他想不通，为什么周明远犯了错，却总能轻易逃脱？为什么他为女儿讨公道，却这么难？
那天晚上，他去了津门市的公墓，找到了陈念的墓。墓碑上的照片里，陈念笑得很开心，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弯成了月牙。陈敬山蹲在墓碑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 是他打印的陈念的成绩单，上面全是 “A”。他轻轻摸着墓碑，声音哽咽：“念念，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还没给你讨回公道。但你放心，爸爸不会放弃的，一定不会。”
风从公墓里吹过，带着纸钱的味道。陈敬山觉得，那是念念在回应他。
第三部分：2013-2023，二十年坚守与绝望
2013 年，陈敬山已经追凶十年了。他的出租屋里，堆满了各种案件资料 —— 鉴定报告、律师函、信访记录、周明远的行踪轨迹，还有一叠厚厚的车票，从宁州到津门，再从津门到宁州，一张叠着一张，像一座小山。
这一年，他遇到了一个叫李建国的律师。李建国是宁州市一家律所的退休律师，听说了陈敬山的事，主动找到他，说愿意免费帮他代理案件。“老陈，我干了一辈子律师，没见过你这么执着的人。” 李建国握着陈敬山的手，“就算只有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