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我抬起手，指尖微微发光，“能感觉到它们。”
不是吸引。
是控制。
丧尸撞门声越来越响。灰尘簌簌落下。
张铁柱的金光再次浮现，李代码的无人机发出嗡鸣，王翠花的音响电流滋滋作响。
而我站在他们中间，感受着门外汹涌的死亡气息，第一次觉得——
它们如此亲切。
“退后。”我对三个邻居说，伸手按在震动的门板上。
门那边，万尸沸腾。
我的手按在门板上，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掌心蔓延。门外丧尸的嘶吼声突然变了调，从狂躁变成某种困惑的呜咽。
“它们在后退。”李代码的无人机传回画面，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像潮水一样退开了。”
张铁柱盯着我的手：“你手上在发光。”
我低头看去，指尖萦绕着淡金色的微光，和刚才张铁柱拳头上的光芒如出一辙。
王翠花突然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了！老档案里提过这种光——是初代‘安抚者’的能力！”
我们齐刷刷看向她。
“翠姨，”李代码的无人机镜头缩了缩，“你说的是那个被查封的‘特殊人才收容中心’？”
王翠花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十八楼以前就是收容中心旧址。我们三个都是当年没被带走的‘遗留物品’。小姑娘，你该不会是……新来的‘管理员’？”
我脑子嗡的一声。陈默执意要租这间便宜公寓，签合同时房东诡异的笑容，还有他总说“这楼风水好，适合你”……
“我被设计了。”我喃喃道。
突然，整栋楼剧烈摇晃！
“地震？”张铁柱一把扶住墙。
李代码的无人机失控般乱转：“不是地震！是楼下——所有丧尸在集体撞墙！”
透过楼梯缝隙，我们看到骇人一幕：数以百计的丧尸用头撞击承重墙，动作整齐划一，像被无形的手操控。
“它们在自毁！”王翠花惊呼。
我手心的金光突然暴涨。一个冰冷的声音直接在我脑中响起：
“检测到初级控制者。执行清理程序：清除所有失败实验体。”
“谁在说话？”我捂住耳朵。
张铁柱一把将我拽到身后，金光笼罩全身：“是楼在说话！”
李代码突然尖叫：“我的电脑！所有文件都在自动删除！”
王翠花的音响发出刺耳杂音，老歌变成扭曲的电子音：“格式化倒计时：十分钟。”
整层楼的灯忽明忽灭，墙壁渗出暗红色液体。十八楼在自我销毁！
“我们得出去！”张铁柱抡起哑铃砸向窗户，玻璃纹丝不动。
李代码疯狂敲击键盘：“所有出口被封锁！这楼成了活棺材！”
王翠花突然安静下来。她走到墙边，用手沾了点红色液体闻了闻：“不是血。是营养液。”
我们愣住。
“我懂了，”她转身，眼神异常清明，“我们不是被收容的。我们就是收容所本身。”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我们看到每个房间内部——健身器械在自动运转，无人机在充电桩上闪烁，音响节奏灯随着心跳频率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