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空当，陈默想往楼下跑。李代码的无人机一个俯冲，撒下粉末——是蛋白粉！丧尸们立刻转向，扑向粉末。
“我的限量版！”张铁柱心疼大叫。
王翠花赶上来，手里音响开到最大。《最炫民族风》响彻楼道，那几只丧尸动作一滞，开始原地扭动！
陈默吓傻了。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代码，”张铁柱突然喊，“粉！”
李代码反应过来，无人机再次撒粉。张铁柱趁机冲上前，一拳接一拳砸向丧尸。他的拳头碰到蛋白粉，竟泛起淡淡金光！
丧尸动作明显迟缓，最后摇摇晃晃倒下。
音乐停止。楼道只剩陈默粗重喘息。
张铁柱甩甩手，看向我：“没事吧？”
我摇头，走向陈默。他惊恐后退：“软软，我错了！都是她勾引我！我其实……”
我停在他面前，看着他曾经迷恋的脸，现在只剩厌恶。
“陈默，”我轻声说，“你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他茫然。
“我生日。”我笑出来，“你送我一场谋杀当礼物。”
他脸色惨白。
我转身不再看他：“让他走。”
张铁柱皱眉：“确定？”
“嗯。自生自灭。”
陈默连滚带爬逃下楼。
王翠花关掉音响，叹气：“姑娘，心软要不得。”
我看向张铁柱的手：“你的手……”
他掌心泛金，正在消退：“没事。老毛病。”
李代码的无人机降落，镜头对准我：“林软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蛋白粉对你没用？”
我一愣。
张铁柱也严肃起来：“我刚给你喝的水里加了双倍剂量。普通人早该昏睡，你却没事。”
王翠花点头：“阿姨那面里也加了料。你吃完一点反应没有。”
我后退一步，背抵墙：“你们……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可能跟我们一样，”张铁柱逼近一步，“不是普通人。”
我猛地想起陈默推我前的话——他说我的异能是吸引丧尸。可我一直以为那是他嫌弃我的借口。
“十八楼以前是特殊机构旧址，”李代码声音透过无人机传来，“我们三个都是‘遗产’。你呢？怎么混进来的？”
特殊机构？遗产？
我脑子一团乱。搬来这里是陈默找的房子，说便宜清静……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抱头蹲下，“我就是个普通人！男朋友嫌我累赘想杀我！楼上邻居是怪胎！现在又说我不是人？”
三人沉默。
突然，楼下传来陈默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寂静。
张铁柱最先动，一把将我拉起来护在身后：“代码，看监控！”
李代码无人机转向楼梯口：“他惊动了尸群。门挡不了多久。”
王翠花抱起音响：“阿姨跟它们拼了！”
“等等。”我忽然开口。
体内有什么在苏醒。像种子破土，痒痒的，带着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