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护我，被那些所谓的正道神君围攻，最后……”
她没有说下去。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又是一个英雄救美，结果把自己玩死的故事。
“神魔战场……”
我装作在努力回忆的样子，喃喃自语。
“我想起来一点了。”
“那些家伙，确实很烦人。”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看来我赌对了。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外门弟子夜辰。
我开始主动扮演那个不知名的“魔君”。
我会刻意模仿一种霸道、邪魅的姿态。
我会主动找她，跟她聊一些“过去”的事。
当然，每次都是我开个头，然后由她来补充细节。
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从她口中吸收着关于上古时代的秘密。
神魔大战，仙庭陨落，万法凋零……
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宏大而神秘的世界，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而她，似乎也默认了我的新身份。
她会给我讲很多“我们”的过去。
她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有时候是怀念，有时候是悲伤。
还有的时候，是一种连我都看不懂的……挣扎。
我们在演一场只有两个人的戏。
我知道她在利用我，想从我身上找到那个“他”的影子。
她也知道我在套她的话。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维持着一个危险的平衡。
我不知道这场戏会演到什么时候。
但我知道，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第8章：生死与共，情愫暗生
我们被追杀了。
我和洛清雪一起下山去采购一些宗门物资。
回来的路上，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里，我们遭到了伏击。
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气息强大，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而且，他们不是魔教的人。
他们用的功法，堂堂正正，甚至有点像……云霄剑宗的内功心法。
“你们是谁？”
洛清雪拔剑，冷声问道。
没人回答。
回答她的，是十几把同时劈来的长剑。
剑气纵横，杀意凛然。
“小心！”
我一把将她推开，反手一剑挡住了三把剑的攻击。
虎口被震得发麻。
这些人，修为最低的都是筑基后期。
为首的那个，甚至有金丹期的实力。
麻烦大了。
“你先走！我拖住他们！”
我对洛清-雪喊道。
这是最理智的选择。
我是卧底，死了就死了。
她是宗主之女，不能有事。
“闭嘴。”
她冷冷地回了我两个字。
她的剑，像一道惊鸿，瞬间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喉咙。
好快的剑。
我们背靠着背，陷入了重围。
情况很不妙。
这些人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们两个。
一个黑衣人绕到我的身后，一刀无声无息地劈向我的后心。
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交待在这里的时候。
洛清雪的身影忽然挡在了我面前。
噗嗤。
长刀入肉的声音。
那一刀，结结实实地砍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