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三十三碗药
今天是我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餐桌上没有蜡烛，没有鲜花。
只有一碗黑漆漆，冒着古怪气味的汤药。
这是第三十三碗。
我婆婆李秀莲端着碗，眼神像淬了毒的钢针，死死扎在我身上。
“苏晴，趁热喝了。”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妈，今天是我和顾伟的结婚纪念日，能不能不喝？”我低声下气地请求。
“纪念日？”
李秀莲冷笑一声，把碗重重地顿在桌上，黑褐色的药汁溅了出来，弄脏了洁白的桌布。
“不下蛋的鸡，还配过什么纪念日？”
“赶紧喝！喝完了好给顾家传宗接代，这才是你的正事！”
我的心，被她的话刺得千疮百孔。
我看向我身边的丈夫，顾伟。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手指干净修长，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三年来，日日如此。
婆婆的刁难，他的冷漠。
我像是这个家里的一条狗，不，甚至连狗都不如。
至少他还会摸摸家里那条金毛的头。
“顾伟……”我的声音发颤，“你跟妈说说。”
他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淡漠得像看一个陌生人。
“妈也是为你好。”
“早点生个孩子，你在顾家的地位才能稳。”
说完，他又低下了头，屏幕的光映在他英俊的脸上，显得那么凉薄。
为我好？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那药味熏的，也是被他这句话恶心的。
这三年，为了怀孕，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那些所谓的大师秘方，喝得我看见黑色的东西就想吐。
可结果呢？
我的肚子依旧平坦如初。
所有的罪责，都成了我一个人的。
“听见没？顾伟都这么说了！”
李秀莲见儿子站在她那边，气焰更加嚣张。
她一把夺过碗，捏住我的下巴，就要硬灌。
“我不喝！”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她。
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药汁溅得到处都是，满屋子都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苦涩味。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是李秀莲打的。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反了你了！苏晴！”
“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不能生就算了，还敢跟我动手？”
顾伟终于站了起来。
我以为他会扶我一把，哪怕说一句公道话。
可他只是皱着眉，看着地上的狼藉。
“苏晴，你闹够了没有？”
“跟妈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道歉？
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我被打，是我被羞辱，凭什么要我道歉？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苦涩的药味混着绝望，从喉咙一直涌到心口。
眼前一黑。
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冰冷僵硬的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异常，精神受到强烈刺激……】
【“真凰涅槃”系统，正式激活。】
第2章 他的“不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