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卷羊皮纸上。
我逐字逐句地重新阅读，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爹娘不同意……说龙族寿命太长，我陪不了他多久……」
「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
「他会不会难过……」
「玄烬，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呀，别总是冷着脸，多笑一笑……」
月羲的身体不好。她的早逝，似乎并非意外。
而玄烬的“冷着脸”，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是月羲会担心、会想要去改变的事情。
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在我心中成型。
月羲的死，会不会……并不仅仅是寿数已尽那么简单？玄烬这持续了一千三百年的、近乎病态的执念，除了爱，是否……还掺杂了别的？比如，悔恨？比如，未能保护好她的自责？
所以，他才需要一个完美的替身，来填补那份巨大的空缺和痛苦？
如果……我能找到月羲真正的死因，或者，找到她临终前真正的心愿……
我握紧了羊皮纸，心脏因为这个想法而剧烈跳动起来。
这很危险。窥探龙神的秘密，尤其是关于他挚爱死因的秘密，无异于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
但这也是我唯一能看到的，可能通往自由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我改变了策略。
我不再仅仅模仿月羲的外在，而是开始尝试，在玄烬面前，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些，属于那个真实月羲可能拥有的、更内在的情绪和特质。
比如，在一次他看着我抚琴时，我会在弹错一个音后，不是立刻惶恐请罪，而是像羊皮纸上那样，带着点懊恼和小脾气，轻轻“哎呀”一声，甚至下意识地嘟囔一句：“这曲子好难……”
比如，在他带来某种据说是月羲最爱的点心时，我会小心翼翼地尝一口，然后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