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虎符。
见此符，如见大将军亲临。
可调动林家镇守边关的三十万大军。
我父亲，大燕朝的兵马大将军，将这枚代表着林家未来的虎符交给我，是让我择一明主。
前世，我把它献给了赵婉儿。
这一世，我选择了他。
这个被所有人欺辱，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卑微的九皇子。
赵宸僵住了，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虎符，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赵婉儿气急败坏的尖叫。
“林骁！你疯了！你竟敢背叛我，去投靠一个宫女生的贱种！”
她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青，气得浑身发抖。
皇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其他皇子和贵族，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我没有回头。
我只是定定地看着赵宸，将虎符又往前递了递。
“殿下，请接纳末将的忠诚。”
雪花落在我的肩头，很快融化。
赵宸的睫毛颤了颤，终于伸出那双冻得通红的手，接过了虎符。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沙哑。
“……好。”
2.
回到将军府，迎接我的是父亲的雷霆之怒。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一个茶杯砸在我脚边，碎成几片。
我爹，大将军林威，气得胡子都在抖。
“你当众羞辱长公主，去投靠一个无权无势、自身难保的九皇子！你是想把我们整个林家都搭进去吗？”
我娘在一旁抹着眼泪，想劝又不敢。
我平静地跪在地上。
“父亲，长公主野心太大，我们林家跟着她，迟早会成为她权斗的炮灰。”
“放屁！”父亲怒吼，“长公主圣眷正浓，太子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她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我冷笑一声，“父亲可知，她想要的，是扶持太子登基后，自己做那垂帘听政的吕后？”
“她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为此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我们林家。”
父亲愣住了。
我抬起头，直视他。
“父亲，您信儿子一次。九皇子虽势弱，却心怀仁德，是真正的明君之相。辅佐他，林家才能有真正的万世安稳。”
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些话，是我用前世满门抄斩的代价换来的。
父亲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大概是觉得，一向冲动无脑的儿子，今天像是变了个人。
最后，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如果那九皇子还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就亲自去向长公主负荆请罪！”
“不用三年。”我站起身，“一年之内，我必让父亲看到成效。”
赵婉儿的报复，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第二天，太子就在早朝上发难。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昨日围猎，林小将军射出的箭矢上淬有剧毒，意图谋害皇嗣！”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站在武将队列中，面无表情。
很快，禁军统领张德带兵包围了将军府。
他一脸倨傲地站在我面前，手中拿着所谓的“证据”——一支淬了毒的箭。
“林小将军，得罪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看着他。
就是他，前世将我从天牢里拖出来，押赴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