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它。
买下那个藏污纳垢的“力美”。
第二章：肮脏的真相与冰冷的计划
我没回家。那个地方，每一寸空气都残留着苏晴虚伪的香水味和谎言的气息。我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冰冷的房间，白色的床单，像手术室一样干净，也像停尸房一样死寂。正适合我此刻的状态。
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输入“力美健身会所”。网页弹出，装修高档，器械先进，宣称“打造精英私教服务”。宣传照片里，那个搂着苏晴的“王教练”赫然在列，名字叫王猛。头衔是“明星私教”、“塑形专家”，照片上他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展示着引以为傲的肱二头肌，眼神里充满了对猎物（或者说女会员）的志在必得。
精英？专家？我看着屏幕上那张虚伪的脸，胃里又是一阵翻搅。一个靠下半身思考、勾引有夫之妇的烂人，也配？
我点开会员评价区。一水的五星好评，大部分来自女性用户，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王猛“专业指导”和“耐心鼓励”的感激涕零，夹杂着“身材变好了”、“更有自信了”之类的感慨。其中几条露骨的留言引起了我的注意：“王教练太会撩了，上课都脸红心跳…”、“猛哥的手好有力，托着我深蹲的时候安全感爆棚…”、“每次上完课都浑身酸痛但好满足…”。
“安全感”？“满足”？我冷笑。她们满足的，恐怕不止是肌肉酸痛吧？王猛的服务范围，显然超出了健身指导的范畴。
关掉网页，我需要更实质的东西。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包括信息。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但绝对可靠的号码。
“老黑，帮我查个人，还有一家店。”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沙哑：“陈总？稀客。说。”
“力美健身会所，城东新开那家。老板背景，财务状况，有没有见不得光的底子。另外，查一个叫王猛的私教，我要他所有资料，尤其是……私生活方面的，越详细越好。”
“明白了。老规矩，加急。”
“钱不是问题。”
挂了电话，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河，却照不进我心底的黑暗深渊。苏晴此刻在做什么？是在回味那个肮脏的吻，还是在盘算着如何继续用“头痛”敷衍我？愤怒的岩浆再次试图冲破冰层，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愤怒会让人失去判断力。现在，我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精准的打击。
老黑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第二天下午，一个加密文件包就发到了我的邮箱。
力美健身会所的老板叫张德彪，外号“张胖子”，早年在灰色地带混过，靠放贷和倒腾建材起家。这家健身房是他洗白上岸的“门面”。文件里附着几张偷拍的照片：张胖子油腻的胖脸，腆着啤酒肚，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正和一个妖艳女人在夜总会里搂抱。另一张是他和几个看起来就不像善茬的人在会所包间里吞云吐雾。
财务状况更是一团糟。文件里清晰的财务报表显示，健身房前期投入巨大，会员增长却远低于预期，现金流紧绷，全靠张胖子从其他灰色渠道拆借资金在硬撑。更致命的是，有几笔大额装修款和器械采购款的账目明显对不上，存在严重的挪用和虚报嫌疑。这简直就是个外表光鲜、内里爬满蛀虫的烂苹果。张胖子现在就是个热锅上的蚂蚁，急需接盘侠或者大笔注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