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军,是医院心血管科的一名医生。今天下午刚完成一台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手术,持续站了六个多小时,双腿酸痛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回到办公室,我瘫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看到了妻子发来的信息。
“老公,我父母要我们今天晚上过去吃饭,你下班了过来接我一起回去?”
绿泡泡的聊天界面上,杨雨霏的头像笑得明媚动人。我
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回复道:“好的,我五点下班,你五点十分下楼到地下车库等我!”
对岳父岳母,我始终怀着深深的敬重。尤其是岳父杨延庆,他不仅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更是从小到大待我如亲生儿子般的长辈。
即便从杨雨霏那里得知我是“同性恋”后,他们也没有丝毫歧视,反而嘱咐女儿要多关心我,帮我寻找心理专家咨询。
“王医生,3床病人有点情况,您能来看一下吗?”护士小张探头进来。
“马上来。”我收起手机,将疲惫暂时搁置一旁,重新穿上白大褂。
这就是我的生活——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回到家却活在一场无法治愈的婚姻中。
下午五点十分,我准时将车停在了杨氏集团总部地下车库的VIP区域。不到两分钟,电梯门打开,杨雨霏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职业套装,衬得肌肤如雪。长发微卷,散落在肩头,步伐优雅而自信。
即使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仍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令人屏息。
正如我常想的,杨雨霏的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也达到百分之九十九,那没回头的大概是那几个盲人。
“等很久了吗?”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刚到。”我简短回应,发动了汽车。
车内陷入沉默,这是我们之间最常见的相处模式。
我专注地开着车,余光却能感受到她投来的目光。
“今天手术顺利吗?”她终于开口问道,声音轻柔。
“还好,一个搭桥手术,成功了。”我回答,眼睛仍盯着前方的路。
“那就好。”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什么,“爸爸最近血压有点高,妈妈想让你帮忙看看。”
“我会的。”
又是一阵沉默。我感觉到她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窗外。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一纸契约和家族利益之上,会不会有所不同?
如果我不是被迫放弃心爱的人,如果她不是被父亲安排嫁给救命恩人的儿子,我们会不会有机会真正相爱?
但现实没有如果。一年前,父亲以财产继承权为要挟,逼迫我娶了杨雨霏。
星宇集团少爷的身份看似光鲜,实则不过是另一座镀金的牢笼。
而我之所以屈服,不仅仅是因为继承权,还因为...
“你今天很安静。”杨雨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做了六个小时手术,有点累。”我解释道,这并非全是谎言。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我知道她其实很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至少在旁人面前扮演出恩爱夫妻的样子。
但每当我想到那个藏在保险柜里的秘密,所有刚刚萌芽的柔软心绪就会瞬间冻结。
到达岳父家时,夕阳正好为别墅镀上一层金边。杨延庆站在门前迎接我们,虽然右腿安装着假肢,但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