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计陷害，将我送上刑场，想让我死无全尸，没错吗？”
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冷，楚云微的脸色也一寸比一寸白。
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还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个穿书的，对吗？”
楚云微如遭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你……你……”
“我还知道，你的结局，是被敌国皇帝玩腻了之后，赏给了三军将士，受尽凌辱而死。”
“不！不可能！你胡说！”
她尖叫起来，彻底崩溃了。
我直起身，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来人。”
我冷冷地开口。
守在门外的二哥楚斯远立刻冲了进来：“朝朝，怎么了？”
我指着楚云微，一字一句地说：“二哥，把她舌头割了，手筋脚筋挑断，做成人彘，养在瓮里，就放在我寝宫门口。”
“我要日日夜夜，都欣赏她的惨状。”
楚斯远愣住了。
他没想到，一向柔弱的我，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
但他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立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二哥听你的！”
“不！不要！”
楚云微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楚朝朝！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二哥一脚踹在她心口，她后面的咒骂便尽数吞了回去。
很快，两个侍卫上前，堵住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门外，很快传来了她被压抑的，痛苦到极致的呜咽声。
我听着那声音，只觉得无比悦耳。
楚云微，这只是个开始。
你们所有人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加倍讨回来。
5.
楚云微的惨状，震慑了整个皇宫。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被遗弃的前朝公主，如今是陛下的心尖宠，谁都惹不起。
而我的父兄们，对我的残忍手段，非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更加愧疚。
他们觉得，是我受了太多的苦，才会变得如此狠戾。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他们加倍地对我好，几乎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而我，也开始利用这份愧疚，布下我的第一颗棋子。
“父皇，女儿想出宫，去护国寺为母后祈福。”
一日，我向父皇请求。
父皇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父皇陪你去！”
“不，”我摇了摇头，“女儿想一个人静一静。而且……父皇日理万机，怎可为女儿这点小事耽误。”
我表现得越是懂事，他们就越是心疼。
最终，父皇妥协了，但派了大哥楚斯年和五哥楚斯越，带领一千禁军，浩浩荡荡地护送我。
护国寺在京郊，香火鼎盛。
我遣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跪在佛前。
但我的心里，没有半分对神佛的敬畏。
我等的，是人。
约莫一炷香后，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僧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身后。
“公主殿下。”
我没有回头，淡淡地开口：“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
那僧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