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吧？都怪我没看好你。” 我小声说，心里有点难受。
擦完药，我用纱布给它包扎好，又喂了它点猫条。煤球吃完，蜷在我腿上睡着了。
我看着桌上的《山海经》，又看了看那根荧光骨头。难道这些流浪猫是黑袍人操控的？还怕古籍？
我把骨头拿出来，从抽屉里翻出罐荧光漆 —— 之前画海报剩下的。对着骨头喷了更多漆，绿得更亮了。
“这样你再带骨头回来，我就能更容易找到来源了。” 我跟睡着的煤球说，手指轻轻摸它的耳朵。
煤球好像听懂了，咂了咂嘴，睡得更沉了。
下午两点多，煤球醒了。它跳下床，走到门口，对着我 “喵” 了一声，好像想出去。
“别去坟场了，在家待着。” 我把它抱回来，放在腿上。它挣扎了两下，又乖乖不动了。
我拿着喷了漆的骨头，想去找它的来源。从坟场往回走，路过刘奶奶家。她家就在坟场旁边的巷子口，平时这个点，她应该在门口晒太阳。
可今天门口没人。她家的门没关，虚掩着，能看到屋里的桌子。
我喊了一声：“刘奶奶？你在家吗？”
没人应。
我推开门进去，屋里一股淡淡的霉味。桌上放着袋没开封的猫粮，就是我早上卖给她的那袋，还放着个没洗的碗。
“刘奶奶？” 我又喊了一声，往屋里走。
里屋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像是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推开门，我吓了一跳 —— 刘奶奶躺在地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那个银镯子，我之前见过好多次，上面刻着朵小梅花。
我赶紧蹲下来，摸了摸她的鼻子。没气了。
我的手开始抖，眼睛扫到地上的东西 —— 是根骨头，跟煤球带回来的一模一样，上面还沾着点银色的碎片，是刘奶奶银镯子上掉下来的！
这骨头是刘奶奶的？
煤球带回来的，是刘奶奶的骨头？
我腿一软，坐在地上，后背靠在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
报警吗？可煤球带了她的骨头，警察会不会以为是煤球咬的？会不会把煤球带走？
不行，不能报警。我得自己查清楚，不能连累煤球。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从刘奶奶的头发上轻轻揪了一根，又拿起地上的骨头，用纸巾包好。
我把屋里的门关上，像没人来过一样。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 刘奶奶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我心里特别难受。
回到书店，我从货架最下面翻出个盒子。里面是简易的 DNA 检测工具，是我之前帮兽医朋友买的，他没要，一直放在这儿没用到。
我按照说明书，把刘奶奶的头发和骨头样本分别放进检测盒里，加了试剂。然后坐在旁边等，手还在抖。
十分钟后，检测盒的灯变红色了 —— 匹配上了。
这骨头真的是刘奶奶的！
我把检测盒扔在桌上，瘫坐在椅子上。想起昨天刘奶奶说的黑袍人，还有他的骨冠。我当时没看清，现在仔细想，那骨冠好像是用头骨做的，一排一排的，大概有 12 颗？
那个黑袍人，肯定是杀了刘奶奶，还把她的骨头拆下来，让煤球带回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拿人的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