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眼，我看到师尊苍白而美丽的脸庞。
“师尊，别怕。”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她耳边轻声说。
“这一劫，弟子陪您一起渡。”
下一秒，我与她一同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六章 幻境：孤独的幼年
意识恢复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
不远处，一个穿着单薄白衣的小女孩，正独自一人堆着雪人。
她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小脸冻得通红，眼神却像这昆仑之巅的万年玄冰一样，又冷又硬。
我知道，这是师尊。
是她记忆最深处，被整个家族视为天才，也因此被所有同龄人孤立的童年。
我走了过去。
她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这个陌生人。
“你是谁？”
声音稚嫩，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我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帮她把雪人的脑袋安上。
然后，我从地上捡起两颗黑色的小石子，嵌了上去，做成眼睛。
“它没有眼睛，会看不见路。”我说。
小女孩愣了一下，看着那个有了眼睛的雪人，眼神里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
“你……不怕我吗？”她小声问。
“他们都说我是怪物，靠近我的人都会变得不幸。”
我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拂去她发梢的雪花。
“我只看到一个，在等别人陪她玩雪的小姑娘。”
我的手很温暖。
小女孩的身体僵住了。
她从未被如此温柔地对待过。
她看着我，眼神里的冰层，开始出现一丝裂缝。
“你撒谎。”她嘴上说着，却没有躲开。
“我没有。”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孤独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愚蠢。你的天赋不是诅咒，是这片天地对你最大的恩赐。”
“你不必为此感到羞愧，更不必因此惩罚自己。”
“师尊，请记住这种感觉。这种被排斥、被孤立的感觉。它不是你的弱点，它是你将来攀上巅峰，俯瞰众生时，脚下最坚实的第一块基石。”
我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尘封的心门。
小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