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室友是善良圣母,不忍杀生,
打扫寝室卫生的时候,我用拖鞋拍死了一只蟑螂。
她惊声尖叫:“不要,蟑螂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你怎么这么残忍?”
后来,我每打死一只蚊子和蟑螂,她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其他同学闻讯围观时,她倒打一耙,
把我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我寝室霸凌的名声传遍了校园,
学校顾及名声,让我退学。
我拖着行李箱出校门时,被和她同一理念的精神病患者一刀捅死,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她指责我杀生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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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你怎么这么残忍?”
苏雪的尖叫声传入我的耳朵,
我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手里正拿着拖鞋,
我举着拖鞋的手臂僵在半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
难道说我竟然……回来了?
看见苏雪梨花带雨的脸,我意识到,我重生到了搬进寝室的第一天。
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了上一世的画面。
那时候,我初入大学,为了和室友友好相处,勤快的开始打扫寝室卫生,
而苏雪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坐在旁边休息,
当我用拖鞋拍死了一只蟑螂时,
她突然扑过来惊声尖叫:
“不要杀它,蟑螂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你怎么这么残忍?”
谁初入大学,不对未来的室友关系怀有一丝憧憬呢?
面对她的惊声尖叫和“残忍”的指责,十九岁的我,内心充满了无措和一丝羞愧,
或许,真的是我太粗暴了?蟑螂蚊子,虽然讨厌,但也确实是生命。
于是我妥协了。
我收起了拖鞋和蚊香,换来了苏雪一个“欣慰”的笑容。
妥协的后果,是蟑螂在寝室里肆无忌惮地开枝散叶,
从最初偶尔出现一两只,到后来在书桌、衣柜甚至暖水瓶上大摇大摆地巡游,
南方的夏天潮湿闷热,蚊子成群结队地在耳边嗡嗡作响。
每次我稍有抱怨,或者下意识想去拍打,
苏雪就会用那种混合着失望、谴责和巨大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它们只是找点吃的,又不会真的伤害我们。”
“蚊子吸血也是为了繁衍后代,这是自然规律,我们要学会共存。”
“你心里存着杀念,戾气太重了,这样不好。”
她不仅说我,还会在别的同学来串门时,看似无意地提起:
“唉,我们寝室蟑螂是多了点,但我总觉得杀生不好,慢慢适应吧。”
或者,当有蚊子叮了我,我忍不住挠痒时,
她会幽幽叹气:“你看,这就是因果,你不惹它,它怎会叮你?”
我成了那个“不适应”、“戾气重”、“不懂因果”的异类,
而苏雪,则是善良、慈悲、坚守原则的化身。
我曾尝试和她沟通,商量能不能用一些“温和”的驱赶方式,
比如蟑螂屋、电蚊香液。
但她一律拒绝,认为那同样是“杀生”或“囚禁”,是“不道德的”,
沟通无效,反而让她更变本加厉地宣扬她的“慈悲”,将我置于更孤立的位置。
最终引爆一切的,是一只老鼠。
那天晚上,一只硕大的老鼠从下水道钻进来,窜进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