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陆明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你以为改了电脑数据，去跟赵局长告状，就能阻止我？”
苏绾猛地转身，看到他手里拿着那个拷贝了假数据的U盘，正一点点掰断。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从你说要重新检测添加剂开始。”陆明远一步步逼近，阴影将苏绾完全笼罩，“你太急了，急得不像平时那个只会画图的书呆子。是陈默告诉你的？还是……”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你根本就不是‘平时’的你？”
苏绾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猜到了？
“你什么意思？”她强装镇定，脚悄悄往后挪，试图靠近仓库门口。
“没什么意思。”陆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仓库的卷帘门“哐当”一声落下，将唯一的出口封死。“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真相，我就让你亲眼看看，‘绳龙’是怎么诞生的。”
他指向货架后面，那里竟然藏着一个小型控制台，屏幕上正显示着滨江广场的三维地图，红色光点密密麻麻——代表着预定的“绳龙”落点。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陆明远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语气狂热，“跨年夜零点，这些地方会同时触发‘绳龙’，整个江州市的核心区域都会被覆盖。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你疯了！”苏绾吼道，“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人？不过是数据而已。”陆明远冷笑，“你以为陈默能救你？他现在自顾不暇了。”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陈默带着人在郊区工厂蹲点，却被突然冲出的面包车围住，画面最后是陈默被按在地上的侧脸。
苏绾的血液瞬间冻结。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发颤，眼前阵阵发黑。
“没做什么，只是请他去‘喝茶’。”陆明远收起手机，“只要你乖乖听话，把真的配方数据交出来，我可以让他活着看到跨年夜的‘盛况’。”
仓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卷帘门被撞击的闷响。陆明远脸色一变，迅速按下控制台的按钮：“看来你的人来了。不过晚了——我已经启动了发射架的备用程序，没有你的授权，谁也改不了。”
他将一个新的U盘塞进苏绾手里：“把真数据导进去，否则，陈默的下场会和前世一样。哦对了，”他凑近苏绾耳边，声音像毒蛇的信子，“你该不会忘了，前世他是怎么瘫痪的吧？”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苏绾的心脏。前世的画面汹涌而来——陈默倒在血泊里，对她说出“我不怪你”时的眼神……
“你敢！”苏绾猛地将U盘砸向他，转身冲向通风口。
陆明远躲开U盘，抓住她的头发往控制台撞去。苏绾的额头磕在金属边缘，瞬间涌出温热的血，模糊了视线。
“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明远拿出束缚带，“既然你不肯合作，就别怪我用强制手段了。”
就在这时，卷帘门被撞开，陈默的声音穿透混乱的脚步声传来：“陆明远！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