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自己以后想找个这样的女朋友吗？”
“不想。”
我站在门口，手指捏着掌心，其实他们也没有说错。
我就是个烂人。
这时，教室后面传来一阵桌子拉扯声，少年冷淡又不耐的声音传了过来。
“差不多行了。”
我抬头望了过去，最后一排的桌子上趴着一个男生。
班主任被打断，恼羞成怒地看向他。
“洛文川，你对我说的有意见，还是你想找李知夏这样的女朋友？”
洛文川穿着宽大的校服，在桌子上抬起头来。
他看着班主任。
“这是你一个老师该说的话吗？你配当老师吗？”
教室里鸦雀无声。
好半晌，班主任才气的面色的通红地吼道。
“你也给我滚出去！”
洛文川却是对此丝毫不介意，懒散地靠在墙上。
走廊上阳光很晒，很久，我才听到洛文川不自然地说。
“他那些话都是胡扯，你别信。”
被打的时候我没哭，被羞辱我也没哭。
可偏偏因为这一句话，我的眼框变红，泪水控制不住流了下来了。
有时候，比起来苦难，简单的一句关心更让人委屈。
也是这时，洛文川看到了我脸上丢人的眼泪。
“你你别哭啊。”
“要不，我让你打一顿，你别哭了行吗？”
阳光下，是少年惊慌无措的一张脸。
......
那张脸逐渐和现在重合。
洛文川红着眼睛摸着我脸上的淤青，心疼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洛文川在我拿出离婚协议书之时，重新回到以前暴戾的模样。
我再次被打了一顿。
但是我今天早晨依旧拿出来了离婚协议书。
我在赌。
赌今天醒来的是他另外一个人格。
我相信了他之前说的十七岁的洛文川。
眼神，是永远骗不了人的。
只是这次被他打的太重了，稍微动一下都像是被车碾过。
洛文川红着眼睛看我。
“知夏，你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了是吗？”
我平静地说。
“会。”
洛文川眼睛里重新出现光亮。
我说：“除非你死。”
看着洛文川的模样，我掀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离婚协议最终没有签成。
“你答应过我的。”
我看着他。
洛文川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现在还不能签，再给我几天。”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这几天，我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
第五天的时候，我拿起手机给洛文川发了短信。
【什么时候回来签离婚协议。】
【快了。】
我不能再拖了，我不知道洛文川的这个人格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他若是消失了，我再也没有机会摆脱这个牢笼。
门口出现了一阵声响。
洛文川的妈妈和他的弟弟洛文兴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我愣了一下。
他们两个怎么突然来了。
还没等我开口，洛文兴开口骂道。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把房产都转移到自己名下。”
房产？
洛文川是去转移房产去了？
我看向两个人。
“呵，白痴。”
洛文兴脸上更难看了，要窜过来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