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莉一家彻底傻了。他们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没想到对方准备得比他们还充分。
“你们……你们这是敲诈！”王莉莉的父亲气急败坏。
“是不是敲诈，法官说了算。”我平静地看着他，“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如果我看不到道歉信，我的律师函会准时寄到你家和你公司。”
说完，我拉着陈悦，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室的混乱和惊愕。
走出办公楼，午后的阳光温暖地照在身上。
陈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行啊你，林殊，刚才那气势，跟律政剧女主似的。还律师函，你真找律师了？”
我笑了笑，摇了摇手机：“还没，不过现在可以找了。”
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一丝宠溺的声音。
“喂，殊殊，怎么这个时间给爷爷打电话？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我的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爷爷，”我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你再不出手，你的宝贝孙女就要被全校的口水淹死了。”
5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林国栋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谁干的？”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王莉莉如何造谣，论坛上的帖子如何发酵，以及刚刚在辅导员办公室的对峙。
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但即使是这样平铺直叙的描述，也足以让电话那头的怒火燃烧起来。
“混账！”林国栋重重地一拍桌子，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怒发冲冠的样子，“好啊，真是好啊！在我的学校里，欺负我的孙女！还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爷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我赶紧安抚他。
“我能不气吗？”他声音里的怒气丝毫未减，“我让你低调上学，是想让你有个正常的大学生活，不是让你去受这种委屈的！这帮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爷爷，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我打断了他，“我已经给了她们一天时间。如果她们不道歉，我就走法律程序。”
“走法律程序是对的！对付这种无赖，就不能心软！”林国dong毫不犹豫地支持我，“律师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全国最好的诽谤案律师，姓张，等会儿让他联系你。你把手上的证据都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爷爷……”
“你什么都别管。”林国栋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我林国栋的孙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学校这边，我也会处理。那个辅导员，那个系主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滚蛋！”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不是想依靠家里的权势去碾压谁，但我更明白，对付恶人，怀柔和忍让是没用的。你必须拥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力量，才能让他们感到恐惧，才能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陈悦在我旁边听完了全程，表情从惊讶变成了然，最后是佩服。
“我靠，林殊，校长真是你爷爷啊？”她一脸“我猜到了但还是好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