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人群看向我,眼眸透亮,掺杂着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这让我想起和她的初次见面。
那时席彻和闻棠刚谈恋爱,我陪他参加闻棠的生日会。
没见过大场面的我,局促地四处张望。
就是像现在这样,在人群熙攘中,和闻舒目光相对。
一眼定情。
我想,好像我们的感情也没糟糕到非要离婚的程度…
凑合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席彻刚拿下一幅画,兴奋得像只猴,嚷嚷着:
「这么大手笔?现在同意换老婆还来得及吗?」
只听见身后幽幽的声音响起:
「怎么,我少了你的?」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闻棠面露讥讽。
我想我和席彻的当务之急,是给后背安一双眼睛。
怎么每次说点狠话都能被这俩姐妹抓包啊。
席彻赶紧去哄,拉着她的衣角小声道歉。
闻棠不为所动,脸色依旧难看。
嗯...还好没换,看起来比闻舒难哄多了。
当晚,我们按照惯例住在老宅。
在自己家时,席彻习惯了老婆常年不在。
我懒得搭理冷冰冰的闻舒,总是和席彻在电竞房通宵。
但今晚,老丈人眼皮子底下,我们总要装个样子。
闻棠面无表情,和席彻说「回房间」。
而我自己主动回房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要我说这养尊处优的皮肤就是光滑有弹性。
天知道后来过苦日子的我有多糙!
我刚穿上浴袍,闻舒正好推门进来。
她脚步一顿,手尴尬地停留在门把上。
我原本想装模作样,冷着脸让她出去。
但不好意思,素太久了,真的有点馋。
我解开浴袍带子,冲闻舒扬扬下巴。
「怎么说?履行下夫妻义务?」
氤氲水汽下,闻舒的脖子噌地就红了。
但我估摸着应该是被我的不要脸气红的。
毕竟她一句话也没说,直接退了出去。
是啊,素了很久的人是我。
在她的时间线里,我们一个月前也做过恨的。
我砸吧砸吧嘴,说实话有些可惜。
可下一秒,闻舒又进来了。
她已经褪下礼裙,只剩里面薄薄的吊带内衬。
左手指尖...还夹着一片薄薄的小雨伞。
「怎么说?再洗一个?」
声音带着蛊惑。
我把她拉近我裸露的胸膛。
企图不让对面的女人看见我快要淌口水的嘴角。
6
我起得很晚。
但没想到席彻比我更晚,顶着个黑眼圈。
我有些感慨,闻棠指定没给他好脸色看。
我可怜的哥们说不定吓得整晚都不敢睡,赶紧安慰他:
「爹用物质补偿下你的精神,说,想要哪件装备?」
席彻轻嗤一声,把手举到我眼前。
食指与无名指之间夹了张黑卡。
他嘴角压不住的弧度:
「爹已经英勇就义,以身相许了。」
闻棠被昨天的话气得直接往卡里打了两千万。
但越想越不得劲,怎么挨了老公蛐蛐还要赔钱。
席彻被她恶狠狠盯着,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