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孟洲那样的贵公子才能配得上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女儿。
毕竟接管企业的是闻舒,而我对她的事业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他对席彻倒是宽容很多。
所以当初决定谁上班谁考研时,我第一个选择上班。
为的就是借工作之由,逃避成天被他拎回老宅耳提面命。
可偏偏就安排在了周末。
这下是躲也躲不掉了。
周六,老宅。
我和席彻一同出席。
迎面撞上孟洲。
他陪老丈人品茗,夸他眼光好品位高,茶叶顶尖,茶具极品。
老丈人一高兴,大手一挥就送了套茶具。
把我看得眼红,席彻看得心急。
倒不是因为东西的价值,而是我从没收到过他的礼物。
席彻偷偷瞪我:
「谄媚!学他疯狂谄媚!」
我天生嘴笨,换以前肯定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不好意思,现在的我是当过电话客服与销售专员,养成了三寸不烂之舌的我。
「这茶是好喝,可茶叶是点缀,茶具是辅佐,重要的是爸您的手法,不愧一生为墨客,几世做茶仙。」
老丈人这才正眼瞧我,问:
「听说你最近在上班?」
「是呀,想着替小舒分担些,已经积攒经验准备去自家公司了。」
他嘴唇上扬,微微颔首。
「还算有些长进。」
这是我嫁进闻家两年以来,他对我的第一句认可。
可孟洲却见不得我得势,捧着茶具全场到处乱窜。
我的眼睛都快烧穿了。
「妄之,我看你也喜欢这套茶具,没办法,伯父送给我的东西我可不好转赠他人。」
好一个「他人」。
我冷笑:「没事,我和小舒都不好茶。」
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弄错了吧?小舒喜欢啊,上次我送了她些茶叶,她回头就送了我一只表,喏,你瞧瞧,你没有吧?」
他抬起手,极为刻意地将手腕伸到我眼前。
呵,谁没有似的。
闻舒以前送了不少。
但一来我对腕表向来没兴趣,二来…
吵架时看着她憋不出一个屁来的死样,把她送的东西扔的扔了,砸的砸了。
现在想想都肉疼。
我也来了劲,回怼他:
「这表我可瞧不上眼,唉,等你哪天成闻先生就会懂看多了好东西,眼光养挑剔了有多遭罪咯。」
我得意地看向席彻,恨不得让他赶紧夸我。
却看到他急得眼珠子提溜转。
我纳闷:「咋啦?眼里进沙子了?」
背后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么想让位?闻先生。」
5
「闻先生」这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喉间蹦出来的。
给我吓得腿一哆嗦,回头对上她冷若冰霜的脸色。
赶紧陪笑:「宝宝,你很久没送我表,让我被人家笑话了。」
我很少说话这么黏腻,差点把自己恶心吐了。
但闻舒却莫名红透了耳尖。
她扔下一句「随便拍」,转身就走。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明明是自家的拍卖会,我喜欢的、席彻喜欢的、孟洲喜欢的,统统被我叫价拿下。
把孟洲气得西装外套都攥皱了。
一晚上平白花了八位数,闻舒倒是眼都不眨。
她被上前攀谈的来宾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