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疯狂的、最后的寄托:“我只剩下你了晚晚!你看,我们都受过伤,我们都被人骗了!我们才是同病相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忘掉过去,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把一切都给你……”
他说着,竟然真的试图单膝跪下来!
周围已经有人发出低低的惊呼。
就在他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安保人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看似礼貌实则强硬地将他架了起来。
“先生,请您保持冷静,不要打扰其他宾客。”安保人员的声音公式化却不容抗拒。
霍辰东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我身边,他甚至没看周珩一眼,只是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我肩上,低声问:“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他的动作自然亲昵,完全无视了正被强行带离的周珩。
周珩被架着,徒劳地挣扎,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喊着:“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晚晚——”
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酒会悠扬的音乐和低语声中。
我收回目光,对霍辰东笑了笑,将手里的香槟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是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他揽住我,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们相携着向外走去,将身后的喧嚣、同情的目光、以及那些不堪的过往,彻底隔绝。
坐进车里,窗外巴黎的夜景流光溢彩地滑过。
霍辰东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是握住了我的手,指尖温暖而干燥。
“都结束了?”他问,声音很轻。
我看向窗外,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