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厉声质问。
秦墨被我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嫚嫚，对不起。”
他终于崩溃了，“我，我真的试过去救你！”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
“我看到冯启贤一个人从里面跑出来，我抓住他问你呢？”
“他说你还在里面，我想冲进去，可是他把我拽住了！”
我的心脏，狠狠一抽。
秦墨猛地睁开眼，通红的眼眶里满是十年的悔恨与恐惧。
“他告诉我，消防通道的门，是他让人从外面锁死的！我进去就是陪葬！”
“我骂他畜生，他说如果我敢进去，或者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就立刻让我爸的公司破产，让我全家流落街头！”
“他还说......”
秦墨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屈辱。
“他还知道我弟弟在澳门欠下的巨额赌债，我要是敢不听话，就让人去把我弟弟的手剁了。”
原来，不是懦弱。
是威胁。
我的恨意，找到了新的宣泄口。
冯启贤，你不仅毁了我，还把一个无辜的人，拖进了你的地狱。
“所以，你就看着我去死？”
我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其中的嘲讽，却对准了另一个人。
“我......”
他无力地瘫软在地，抱着头。
“这十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我活该下地狱！”
我嗤笑一声，“我就是从地狱爬回来的。”
收起情绪，我平静得可怕。
“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听你忏悔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丢在他面前。
“这是明天演出要用的背景视频，我已经替换好了。”
“你，想办法把它换到后台总控的电脑里去。”
秦墨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嫚嫚，你别做傻事！”
“冯启贤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你斗不过他的！”
我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那我就拉着他一起，再烧一次。”
“秦墨，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帮我。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
“事成之后，你知情不报的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二，你现在就去向冯启贤告密。”
“赌一把，看他会不会为了灭口，让你和你的家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他知道，他没得选。
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U盘。
“好......我帮你。”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我缓缓地转动轮椅，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
秦墨，别怪我。
地狱的路，太黑太冷。
我需要一个，陪我点灯的人。
05
演出前夜，剧院里空无一人。
冯启贤因为白天受了我的威胁，加上后台接二连三的怪事。
他花了大价钱，请来一队专业的安保人员，对整个剧院进行地毯式的排查。
我透过门缝，冷冷地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
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我最致命的布置，就藏在舞台正上方的一个通风管道里。
那是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用清洁工的万能钥匙打开，然后一点点爬进去布置好的。
那里，藏着一个微型的烟雾发生器和几个小型的镁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