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异响！
我们猛地分开！顾清云脸颊绯红，气息不稳。我怒火中烧，哪个王八蛋坏老子好事！
冲出去一看，竟是只野猫碰翻了花盆。虚惊一场！
再回屋，气氛却更微妙。那层窗户纸似乎捅破了，又没完全破。我俩对坐着，都不敢看对方，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渴望和紧张。
“天色…不早了。”她低声说，声音微颤。
我心中天人交战。走吧，舍不得这大好气氛；不走，怕唐突佳人。
最终，我舔着脸道：“…外面黑，我…我怕猫。”
她愕然抬眼，随即竟抿唇轻笑出声，眼波横流，嗔了我一眼：“胡说什么…”
这一笑，如同冰河解冻，春水初生，看得我魂都没了。
她起身，走向内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便…歇下吧。”
我愣在原地，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她身影没入屏风后，我才狂喜地蹦起来！
这一夜，外头守夜的丫鬟只听见顾医生房里那扇老旧的雕花木窗，吱呀吱呀响了许久，伴着极力压抑的喘息和偶尔漏出的、属于他们大帅的、既像是痛苦又像是快活的低吼浪叫，还有顾医生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轻斥：“…轻点…你…混蛋…” 直至后半夜，声响才渐渐歇下。
翌日清晨，我神清气爽地溜出小楼，迎面撞上端着水盆的低等丫鬟小翠。小翠一见我，脸唰地红了，低头讷讷道：“大、大帅早…”
我心情大好，摸出块大洋弹给她：“赏你的！嘴严实点！”
小翠攥着大洋，飞也似的跑了。我回头望了眼那小楼，窗棂紧闭，仿佛昨夜一切皆是春梦。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第十章：暗流涌动，情定奉天
赵莽那一万现大洋送得倒是爽快，可我心里明白，这龟孙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两日，李莽就神色凝重地来报，说赵莽的人马暗中调动频繁，还频频出入日本领事馆。
“大帅，赵莽这厮怕是贼心不死，想借日本人的势反扑啊！”李莽忧心忡忡。
我啜着顾清云新给我配的安神茶，冷笑：“跳梁小丑，让他蹦跶！老子正愁没借口收拾他！”
话虽如此，我心里却门儿清：这民国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但若真惹毛了日本人，怕是吴大帅也未必能完全护住我。必须得尽快抓住赵莽勾结日寇的铁证！
正琢磨着，忽闻外头一阵骚动。卫兵押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老农进来。
“大帅！这老汉在帅府外哭嚎喊冤，说…说赵大帅的人强占了他的田地，还打死了他儿子！”
老农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老泪纵横：“青天大老爷！求您给小人做主啊！赵大帅的人说俺家地底下有矿，硬要抢去献给东洋人！俺儿不肯，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啊！”说罢泣不成声。
我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无法无天！”强占民田已是大恶，竟还敢为虎作伥，将国土资源献给日本人！
“李莽！带人去查！若属实，给老子把赵莽那些爪牙全毙了！田地归还老汉！”
“是！”李莽领命而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对老农温言道：“老伯放心，这公道，老子一定替你讨回来！你先在府里住下，养好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