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通输出，瞬间让好几个想开口的人都闭上了嘴。大家似乎都明白，跟这种不讲理的人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看了看手表，距离我下午回公司开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号码是 28 号，而现在，叫号器还卡在 3 号。再这样下去，我这半天假算是白请了。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上前去。
「叔叔阿姨，大家好好说，别这么大火气。」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交警同志已经把证据给你们看了，如果你们还是有异议，可以走行政复议的流程，没必要堵在这里，影响大家办理业务，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的出现，似乎让老太太找到了一个新的攻击目标。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你又是哪根葱？小年轻，懂什么？行政复议？说得轻巧！那得跑多少趟？我们老胳膊老腿的，经得起这么折腾吗？今天他们要是不把这个违章给我消了，谁也别想办！」
她说着，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窗口前的地上，一副「今天我就耗在这儿了」的无赖架势。老头也拄着拐杖，像一尊门神一样守在她身边，虎视眈眈地瞪着我和那个可怜的交警。
这一下，大厅里彻底炸了锅。
「哎，这怎么还坐地上了？」
「太不讲理了吧！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就是，自己违章了还有理了？耽误大家的时间，太自私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了我这一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我皱了皱眉，耐着性子继续说：「阿姨，您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法律就是法律，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您看，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宝贵？我们的时间就不宝贵了？」老头用拐杖指着我，「你个小伙子，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尊老爱幼懂不懂？我们就要求一个公道，怎么了？」
「公道不是靠撒泼打滚求来的。」我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声音也冷了下来，「监控录像就是最直接的公道。你们不认，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但你们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就剥夺别人正常办理业务的权利。」
「权利？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老两口就把话撂这儿了！」老太太拍着大腿，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八度，「我们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有本事你从我身上跨过去办啊！」
周围的人群虽然都在帮我说话，但面对这种彻底撕破脸皮的无赖行径，大家也只是动动嘴皮子，没人真的敢上前去拉扯。毕竟，万一磕了碰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我看着他们那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嘴脸，心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我不再试图跟他们讲道理，因为我清楚，跟疯狗是讲不通道理的。
我退后一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拨通了 110。
2
「喂，110 吗？我要报警。在城西车管所服务大厅，有两个人恶意扰乱公共秩序，堵塞业务窗口，不让其他人办理业务，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看到我真的报警，老头和老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老太太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小子！你还敢报警！行，你行！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