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瞎子。”他低声道。
老妪猛地抬头，眼中哪有半分浑浊，只有淬毒般的狠厉。她从怀里摸出枚信号弹，就要往灶膛里扔。
沈砚沉反应极快，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抓起灶台上的铁钳，狠狠砸在她的手肘上。老妪痛呼一声，信号弹掉在地上。
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是黑骑卫的援军到了。
“走！”萧惊澜一脚踹开后窗，雨水混着泥土溅了她满脸，“后山有条小路！”
洛承舟掩护着净尘跳窗，沈砚沉紧随其后，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惨叫——是那个假老妪，被血罗刹的刀钉在了门框上。
山路泥泞，萧惊澜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短刀劈开挡路的荆棘。沈砚沉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肩胛骨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染红了背上的蓝布裙，像极了开在泥里的花。
“我来开路。”他伸手想接过刀。
萧惊澜避开他的手：“你不熟山路。”
话音刚落，头顶突然滚下几块巨石。洛承舟大喊一声“小心”，扑过来将沈砚沉推开，自己却被石块擦到了腿，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洛大哥！”萧惊澜回身去扶他，血罗刹的刀却已追到眼前。
“抓住你了。”血罗刹的刀直刺萧惊澜心口。
沈砚沉想也没想，从怀里掏出短铳，扣动扳机。铅弹擦着血罗刹的耳朵飞过，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
血罗刹的动作顿了顿，看向沈砚沉的眼神愈发阴冷：“三殿下，倒是比你那两个皇兄有种。”
净尘趁这间隙，从怀里摸出串佛珠，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