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好！有骨气！那你打算让他们体验多久？"
"看情况吧。"我耸耸肩，"也许几天，也许更久。主要看他们的态度。"
离开酒店的时候，张总亲自送我到门口。
"小林，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王厂长那边，我会让他彻底反思自己的问题。"
"谢谢张总理解。"
"应该的。像你这样的技术人才，是我们厂的宝贵财富。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欺负。"张总拍拍我的肩膀，"你好好休息几天，等王厂长想明白了，我再联系你。"
回到家里，我心情轻松了许多。
至少张总是明事理的人，这让我对这家厂还保持着一丝希望。
但是，道歉容易，改变态度难。王厂长会不会真心认错，还很难说。
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不着急。
今天下午我已经收到三家公司的面试邀请，薪资都比现在高百分之三十以上。就算这边谈崩了，我也有退路。
4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家里悠闲地喝咖啡，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林浩师傅吗？我是华东机械的李总。"
华东机械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规模比我们厂还大。
"您好，李总。"
"是这样的，我听说您在技术方面很有经验，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发展？"
我一愣："您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
李总笑了："圈子就这么大，有能力的技术员我们都关注。听说您和现在的厂子有些矛盾？"
消息传得还真快。
"确实有些不愉快。"我没有否认。
"那就好办了。我们开出的条件是，年薪三十万，技术总监职位，还有股份激励。您考虑一下？"
三十万年薪？我现在的基本工资加奖金也就二十万左右。而且还是技术总监，级别比现在高多了。
"条件很诱人，不过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不急，您慢慢考虑。我的联系方式您留着，随时可以联系我。"
挂掉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华东机械的条件确实不错，而且以他们的实力，发展前景也更好。
但是我在现在的厂子工作了五年，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张总能处理好王厂长的问题，我倒也不是不能继续干下去。
正想着，门铃又响了。
这次来的是老张。
"小林，你可真够厉害的。"老张一进门就竖起大拇指。
"怎么了？"
"王厂长被张总叫去骂了一顿，现在正在办公室里愁眉苦脸呢。"老张坐下来，接过我递的茶，"而且听说总部那边也知道这件事了，对王厂长很不满。"
我心里一动："总部也知道了？"
"可不是嘛。几个大客户的订单都延期了，损失可不小。总部的人正在调查原因呢。"老张喝了口茶，"你猜王厂长怎么解释的？"
"说设备故障？"
"对！他说是设备老化，需要大修。结果总部派了专家过来检查，发现设备根本没问题，就是操作不当。"老张幸灾乐祸地说，"现在王厂长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我不禁笑了："活该。"
"不过小林，厂里现在确实离不开你。二号线和三号线都停着呢，李副手根本搞不定。其他几个师傅也试过，都不行。"老张看着我，"你就别跟王厂长一般见识了，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