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景行恩爱十八年,
可他成为首辅当晚就捅了我一刀。
一把火烧了我全家,
还抱着他的寡嫂在我旁边耀武扬威。
“要不是你有个侯府嫡女的身份,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叶轻轻依偎在他怀里,嗤笑一声,
“景哥哥从未碰过你,沈清辞,你早就是个破鞋了。”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想骂回去,但只能发出些“嗬……嗬……”的声音。
原来这十八年竟全是个笑话!
谢景行!叶轻轻!
若能重来,我必要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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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沉香味钻入鼻腔,耳边传来丫鬟冬夏叫我起床的声音。
“不!”我猛地惊醒,额头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我紧紧攥着被褥,胸腔还残留着被刀刺入的痛感。
冲天的火光和眼前熟悉的陈设交叠在一起,一时之间我有些茫然。
“小姐?小姐?”冬夏的声音将我从怔愣中拉出。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回小姐,今儿是六月初七呀”,冬夏疑惑地看着我,“您忘啦?昨儿个姑爷刚把聘礼送来。”
苍天有眼,我竟真的重活了一回!回到了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前世的账,咱们一笔一笔算。
冬夏担忧的看着我,“小姐你怎么了?可是有哪不舒服?”
“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为我梳妆吧。”
镜中少女眉似细柳,眼似繁星,我望着自己年轻的脸微微出神。
谢景行如今已然有了些权势,光靠自己怕是对付不了他,
如今朝堂局势风波不断,父亲为暂避锋芒已有些时日不在朝中。
不能把爹爹扯进来!这一世我要他们都好好活着。
能找谁呢……我揉了揉脑袋。
罢了,现下要紧的是先把谢景行明里暗里塞的人都打发出去。
思及此,我对冬夏道:“去把院里的下人都喊来。”
下人们三三两两的来了。
我坐在椅子上只喝着茶,静静看着。
一壶茶水见底,他们从一开始的自在散漫变得拘谨起来。
“春桃,跪下。”我淡淡开口。
“小姐你怎么突然出声啊,吓到我了!”,春桃一脸不情愿,“我犯什么错了吗?要我跪下。”
一个小小的婢女,若非因她是谢景行送我的我纵着她,她怎敢这么对我?
真想狠狠给前世的自己两巴掌。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冬夏抡圆了胳膊使劲儿给了春桃一巴掌,一脚踹向了她的膝窝。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小姐说话!”
好冬夏!甚得我心!一会儿就给你涨月钱。
我轻轻拨弄着刚刚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簪子,“这簪子是在你的包袱里找着的,你说你该不该跪?”
春桃捂着肿起来的脸哭着说道:“冤枉啊!小姐!我没有拿,这不是我拿的。”
“哦?”我挑挑眉,“不是你?那怎会在你的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