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面，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来。
晚上吃饭时，她开门见山：“想不想换个经纪人？”
我装傻：“现在的也挺好的……”
“别装了。”她打断我，“你心里有数。我能给你资源，也能给你保护。但你要答应我——以后这种事，提前跟我说。”
我看着她，终于露出一点笑：“姐，我不是想搞事。我只是想，有一天能自己决定，演什么，不演什么。”
她举起酒杯：“那就干了。以后，咱们一起往上走。”
我碰杯，心里却清楚——
往上走可以，但路，必须按我的走。
回家后，我打开电脑，新建文件夹，命名为：“张伟财务流水调查启动”。
然后给老赵发了条微信：“赵叔，上次说的事，能帮我查查张伟的车是公司买的，还是他自己掏的钱吗？”
三分钟后，他回我：“他在郊区有套房，用司机老婆的名字买的。房产证照片，明早给你。”
我关掉手机，走到窗前。
夜风很凉。
但我知道，火，已经烧起来了。
第六章
我坐在《风雨归人》试镜的走廊长椅上，手里捏着剧本，一遍遍默念台词。空调开得太足，我穿的浅灰色针织裙有点凉，但我不敢动。
旁边坐着林薇薇的闺蜜小唐，一身亮片裙，脚踩十厘米高跟，翘着腿刷手机。她扫我一眼，嗤笑：“哟，这不是‘雪地姐’吗？真来试女主？”
我没理她，低头翻剧本。
“别白费劲了。”她把脚伸到我面前晃了晃，“薇薇姐已经内定了，你这种小咖，连边都摸不着。”
我抬头，笑得特别甜：“啊？真的吗？那我换个角色试试，你们剧组还有群演缺人不？”
她愣住，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傻”。
我趁机问：“对了，你说薇薇姐内定？是导演定的，还是……制片人点头的？”
她警惕起来：“你问这么多干嘛？”
“学习嘛。”我眨眨眼，“我想知道大演员是怎么拿角色的，以后也试试。”
她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我低头继续看剧本，心里却在盘算。昨天老赵发来的房产证照片我已经存好了，张伟用司机老婆名字买的那套房，位置、面积、交易时间，全记在本子上。还有一条新线索——他每个月固定往一个账户打钱，收款人姓陈。
陈？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帝陈默。
试镜快开始时，杨琳突然给我发微信：“陈默到了，坐在评委席最后。”
我心跳快了一拍。
机会来了。
轮到我时，导演让我演一场“得知爱人背叛”的戏。我站到镜头前，没急着开始，而是先看了眼陈默的方向。他正低头看手机，眉头微皱。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再睁眼时，我已经不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