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来，声音甜得能滴出水：“您好，我是苏清然，请问试镜时间定了吗？”
挂了电话，我翻开笔记本，写下新一行：
目标：影帝陈默。策略：借势。
我知道，更大的局，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我坐在杨琳工作室的会客室，手里捧着杯柠檬水，小口小口地喝。空调开得很足，但我后背还是出了层薄汗。
“清然来了？”杨琳推门进来，穿着宽松的白衬衫，头发随意挽着，看着比镜头里温柔多了。
“姐。”我站起来，声音软软的，“谢谢您抽时间见我。”
她摆摆手：“坐吧。听助理说，你最近挺拼的？”
“就是想多学点。”我低头搅着水里的柠檬片，“我知道自己底子差，没背景，只能靠努力。”
她笑了一声：“现在圈里谁不说你‘雪地独白’的事？张伟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我没接话，只笑了笑。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知道林薇薇为什么能拿奖吗？”
我摇头：“我不太懂这些事。”
“不懂才好。”她靠进沙发，“有些人啊，以为钱能买一切，连观众的眼睛都能买。”
我小声说：“可观众记性不好，热搜一过，就忘了。”
她挑眉：“那你说，怎么让大家一直记得？”
我抬起头，眼神有点懵：“是不是……得让他们自己露出破绽？比如，他们越想压人，越容易出错？”
她愣了下，忽然笑了：“有意思。你这脑子，不该只演个小配角。”
我赶紧低头：“我就是瞎说的。”
她没再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明天下午三点，陈默新剧发布会，带苏清然过去。”
挂了电话，她说：“去露个脸，认识几个人。”
我点头道：“谢谢姐，我一定好好表现。”
走出工作室，小助理激动得快跳起来：“天啊！陈默的发布会！他可是影帝！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我没说话，只是把柠檬核吐在纸巾上，包好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发布会，我穿了条素色连衣裙，站在角落，安安静静拍照。记者没注意到我，我就主动递话筒给其他艺人，笑得特别乖。
突然，一个狗仔冲过来，对着杨琳就是一阵拍，嘴里还喊着：“杨琳！你前夫欠债两百万，是不是你替他还的？”
全场哗然。
杨琳脸色瞬间变白。
我一步上前，挡在她前面，大声说：“请问你是哪家媒体的？有采访许可吗？没有许可的拍摄涉嫌侵犯肖像权，我可以叫保安了。”
狗仔愣住：“你谁啊？”
“我是杨琳老师的新助理。”我面不改色，“而且，我建议你查查自己公司的合同——你们老板上周刚签了我们公司的宣传案，违约金可不低。”
那是我昨天熬夜查到的信息。他们公司确实和杨琳背后的传媒有合作，金额不大，但够咬一口。
狗仔犹豫了一下，收了相机。
杨琳看我的眼神变了。
散场后，她拉着我上了车：“刚才那些话，是你编的？”
我摇头：“是真的。我查过合同编号，就在他们官网公示栏里。”
她沉默几秒，忽然笑出声：“行啊你。今晚跟我吃饭，聊聊以后的事。”
我乖乖点头：“嗯，我想跟着您多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