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镜头对准的是车底。
三天后，我终于在片场外“偶遇”了张伟的司机老赵。他蹲在路边抽烟，我端着奶茶走过去，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他脚边，奶茶洒了一地。
“哎哟！”我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去捡杯子。
“你没事吧？”老赵吓一跳，赶紧扶我。
“没……没事。”我抬头，眼眶都红了，“对不起啊叔叔，我太笨了……”
他摆摆手：“没事没事，别哭啊。”
我抽了抽鼻子：“您是张导的车吧？我刚才好像看见您停车。”
他点点头：“对，我是老赵。”
“哇，您开的是奔驰诶！”我眼睛亮起来，“我爸一直想买，可总说太贵了……您天天开，一定很厉害！”
他乐了：“也就混口饭吃。”
我趁机掏出一张优惠券：“叔叔，这是我朋友开的洗车店，免费洗一次，您要是不嫌弃……”
他犹豫了一下，接过：“行啊，回头我去。”
“谢谢您！”我甜甜一笑，“您真是好人。”
一周后，我收到洗车店老板的消息：行车记录仪已复制，U盘在老地方。
我取回U盘，插进电脑。画面一跳出来，我就屏住了呼吸。
是晚上，车内。张伟坐在后座，对面是个年轻女孩，低着头，肩膀在抖。
“演好了，角色就是你的。”张伟的声音黏糊糊的，“现在，表示表示？”
女孩没动。
他冷笑：“怎么？想试镜的时候挺主动啊，现在装什么清高？”
女孩终于抬头，脸上全是泪：“张导，我真的……不想这样。”
“那你就滚。”他推开车门，“明天别来试镜了。”
画面结束。
我盯着屏幕，手指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怒。
这种人，凭什么坐在高处，决定别人的命运？
我把视频备份三份，一份藏进云盘，一份存进银行保险柜，最后一份，贴上标签：“见面礼”。
第二天，我故意在片场外等张伟。
他下车，看见我，皱眉：“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别来了？”
我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张导，我……我错了。我知道之前说话冲，我不该那么说……”
他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可我真的好想演戏。”我抬头，眼里含着泪，“您要是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眯眼打量我：“哦？”
我咬着嘴唇，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您说的‘表示’，我……我可以……”
他笑了，伸手捏我下巴：“这才对嘛。”
我强忍着没躲，心里却冷笑：你越得意，死得越快。
当晚，我收到老赵的微信：“小姑娘，下次别搞这些小动作了。我知道你拿了我的行车记录仪。”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但很快回复：“赵叔，我不知道您说什么……我只是想洗个车而已。”
他回了个笑脸表情。
我盯着那笑脸，手心全是汗。
可三分钟后，他又发来一条：“张伟这人，烂透了。你要是想搞他，我帮你。”
我愣住。
原来，他早就受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回：“赵叔，我想让他当众下跪。”
他回了个大拇指。
我关掉手机，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