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清然。
对,就是那个刚在《夏日方程式》里演了个连男主都记不住名字的女N号。热搜上有人说我“清纯小白花天花板”,评论区一堆“姐姐好纯”“求同款素颜”。
放屁。
我纯?我纯得能把你家祖坟风水都算计明白。
对了,忘了说——我现在是影后了。
《风雨归人》女主,最佳女主角,实打实靠演技拿的。不是靠睡,不是靠跪,是靠算、靠拼、靠熬、靠把每一步都踩在别人命门上。
有人问我后不后悔走这条路。
后悔?我后悔那天没在雪地里多冻一会儿,好让副导演良心发现。
开个玩笑。
我不后悔。从雪地里爬起来那天起,我就发誓——再不当谁的棋子。要当,就当那个摆棋盘的人。
所以,如果你现在看到我笑得人畜无害,别信。
我可能正在盘算,怎么用你的一句话,撬动下一个热搜。
我叫苏清然。
清是清醒的清,然是必然的然。
这事得从零下二十度那晚说起。
第一章:
我站在领奖台中央,聚光灯烫得像要把人融化。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噼里啪啦响成一片,主持人念出我名字的时候,我甚至听见前排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恭喜苏清然,获得本届金翎奖最佳女主角!”
我笑着接过奖杯,指尖有点发抖。不是因为激动,是想起了那天的雪。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冬天。我裹着一件薄得透风的古装戏服,站在《寒江雪》剧组的铁门外。零下二十度,呵气成冰。我搓着手,跺着脚,嘴里哈出的白雾转眼就被风吹散。
“下一个,苏清然!”场务喊了声。
我赶紧跑过去,膝盖一软差点跪在雪里。副导演张伟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捏着名单,眼皮都没抬。
“就你?穿成这样也敢来试镜?这角色可是江湖第一美人。”
“导演,这是剧里的服装,我……我就按要求来的。”我声音都在抖。
他终于抬头,上下打量我一眼,嘴角一歪:“行啊,那你现在演一段‘寒江独钓’,要冷,要孤傲,要美。”
我愣住:“现在?”
“不然呢?等你化完妆再冻三天?”他嗤笑,“我们剧组不养闲人,想演戏,就得能吃苦。”
我没再说话,直接跪进雪里。冰碴子扎进膝盖,疼得我咬住后槽牙。我开始念台词,声音刚出口就被风撕碎。演到一半,嘴唇已经紫得发黑,手指僵得快抬不起来。
“停。”他忽然挥手,“就这?跟冻僵的鸡似的,还美人?笑死人。”
我喘着气抬头,雪粒打在脸上像刀子。
“你这种没背景没资源的小演员,趁早回家吧。娱乐圈不是你这种人能混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顺便说一句,想要角色,也不是没机会——晚上陪我去喝一杯,咱们聊聊。”
我慢慢站起来,腿已经麻了。我没哭,也没骂,只是把戏服下摆的雪拍干净,看着他说:“张导,您记住我今天的样子。”
他一愣:“怎么?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笑了笑,“我是说,您今天说的话,做的事,我都会记得。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比这高得多的地方,看着你们一个个,从台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