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在家吗？”林建军喊道。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小林啊？进来进来！”
苏晚晴跟着林建军走进屋，屋里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张大爷坐在炕沿上，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看到苏晚晴，眼睛一亮：“小林，这是你对象？长得真漂亮！”
林建军脸一红，正要解释，苏晚晴抢先开口：“大爷，我是他朋友，叫苏晚晴。”
“朋友好，朋友好！”张大爷笑着点头，拉着苏晚晴的手，“快坐快坐，小林这孩子，有心了，每周都来给我送东西，还帮我劈柴、挑水，比亲儿子还亲。”
苏晚晴看着林建军，他正弯腰给张大爷倒热水，动作熟练自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土气”，其实是一种踏实和善良。
“大爷，今天买了点面粉和青菜，我给您蒸馒头，再炒两个菜。”林建军放下水壶，走进厨房。
苏晚晴跟着走进厨房，厨房不大，却很整洁。林建军熟练地系上围裙，拿起面粉倒进盆里，加水、和面，动作一气呵成。“你还会蒸馒头？”苏晚晴惊讶地问。
“在村里待久了，啥都会点。”林建军笑着说，“以前跟我妈学的，后来经常给村里的老人做饭，就练出来了。你要不要试试？”
苏晚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挽起袖子，走到他身边。林建军手把手教她揉面，他的手很大，带着薄茧，覆在她的手上，暖暖的。苏晚晴的心跳又快了起来，脸颊发烫，不敢抬头看他。
“用力揉，把面揉光滑了，蒸出来的馒头才好吃。”林建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磁性，苏晚晴嗯了一声，认真地学着。
不一会儿，面团揉好了，林建军把面团分成小剂子，教苏晚晴捏馒头。苏晚晴的手笨，捏出来的馒头歪歪扭扭，不像样子。林建军看着她的“作品”，忍不住笑了：“你这馒头，怕是蒸出来没人敢吃。”
“你别笑！”苏晚晴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厨房里充满了两人的笑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温馨又美好。
馒头放进锅里蒸着，林建军又开始炒菜。他拿出买的青菜和鸡蛋，快速地切菜、热锅、倒油，动作麻利。苏晚晴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有烟火气，有人情味，不像在深圳，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孤独。
“你在深圳，一个人住吗？”林建军一边炒菜，一边问。
“嗯，一个人租了个公寓，挺小的。”苏晚晴说，“每天下班回家，屋里空荡荡的，只能点外卖，有时候加班到半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建军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她：“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家里多好，有父母，有朋友，至少不会孤单。”
“我以前觉得，小城太小，装不下我的梦想。”苏晚晴苦笑，“我想赚很多钱，想住大房子，想让别人都羡慕我。可现在才发现，那些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梦想不一定非要在大城市才能实现。”林建军说，“你看村里的人，虽然不富裕，但每天过得很开心。有时候，简单点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