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跑掉了一只,名贵的长裙被撕开一道口子,精致的妆容哭得一塌糊涂。
狼狈不堪。
5.
林雪逃离后,整个大厅陷入了更彻底的安静。
只剩下蒋涛
录音的余音仿佛还在空气中飘荡,每一个字都在审判着他。
他完了。
我知道,他彻彻底底地完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慢慢地、一圈一圈地,解开了缠在右手上的厚重纱布。
随着纱布的剥离,那只曾经创造出无数美好的手,暴露在了灯光下。
萎缩,变形,布满狰狞的疤痕。
手指因为神经断裂而无法伸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爪形,皮肤是病态的蜡黄色。
它不再是一只手,更像是一截坏死的枯木。
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许多女记者甚至不忍地别过了头。
这就是他们「意外」的杰作。
这就是林雪口中「我养你一辈子」的代价。
我向所有人展示了我的「死亡」,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用我强健有力的左手,握住了旁边画架上的一支画笔。
评委会主席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惜。
「陈辉先生,你的手……」
我摇了摇头。
「主席先生,各位评委,各位朋友。今天,我不为伸冤,也不为博取同情。」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我只想证明一件事。」
我走到一块全新的、空白的画布前。
「一个真正的画家,就算被折断了翅膀,他的灵魂,依然可以在画布上飞翔。」
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镜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聚焦在我那只陌生的左手上。
我没有再画任何具体的景物。
没有白桦林,没有阳光,没有过去那些温柔静谧的一切。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是冰冷车床的轰鸣,是骨骼碎裂的声响,是林雪虚伪的泪水,是蒋涛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