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很好，退下吧。”
虽然她们的本意，是为了挖苦我。
才故意把散发着气味的桐油，放到我的床边。
不过这倒是正合了我的意，不然我到时还要自己想办法。
也算是她们坏心做了好事。
两人见我没有发作，自觉讨了没趣，撇撇嘴，又到一边站着去了。
3
就在这时，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娘娘，皇上有请。”
我心头一颤。
明明已经决定放下这些回家了。
可在此时，我心底还是不争气的感到欣喜。
难道他……
我跟着太监出去，可行进的方向却是……沈雪的寝宫。
我的心慢慢往下沉。
我问带路的太监：“他叫我去哪，有什么事？”
那太监回头看我，眼中除了嘲讽，竟还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怜悯。
怜悯，为什么会有怜悯？为什么会是怜悯？
“皇上现在在太后娘娘寝宫，娘娘自然也是去那。至于到底是去干什么……娘娘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原本的激动彻底冷却。
我发誓我没有看错。
齐玉成他究竟想干什么？
能让一个与我素无交集的太监，都对我有了怜悯？
很快，我便知道了。
等进了沈雪的寝宫，一股怪异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靡靡的味道，浓重的龙涎香都掩不住。
两者掺杂在一起，让我止不住的泛恶心。
两人发髻不整，衣衫凌乱，生怕别人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本以为这只是沈雪有意炫耀，却没想到，不止如此。
齐玉成半搂着沈雪，斜斜的看了我一眼。
“去，打盆洗脚水来，给雪儿洗脚。”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齐玉成，你说什么？！”
男人不耐烦的轻啧一声。
“让你去那就去，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再者说，当年若不是沈家收留你，你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呢。”
“如此大恩，便是以命相报都不为过。现在不过是让你给雪儿洗次脚，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是，沈家收留了我这个表亲孤女是不假。
可我当时带入沈家的百万两白银，也给表面光的侯府填了不少窟窿。
就连他起兵造反，这笔钱也帮了不小的忙。
我不想多做争辩，冷笑一声。
齐玉成还未说什么，沈雪却开口了。
“哎呀，玉成你别为难人家嘛～”
“人家如今今非昔比，成了皇后，提这些前尘往事干什么，算了算了。”
齐玉成拍了拍她的背，极尽温柔。
“你这是什么话……”
“不过是件小事，哪里就为难她了？更何况还有一层恩情在，实乃天经地义……”
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又泛上密密麻麻的痛。
我不想再看两人互诉衷肠，转身欲走。
“站住，谁准你走的？”
还没等我走出殿门，身后便传来齐玉成的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