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顶流颁奖礼上官宣迎娶他的白月光。
巧了，他白月光昨天刚找我代理离婚官司，肚子里还揣着别人的种。
我反手把他睡粉的高清视频打包卖给八大营销号。
法庭直播现场，我播放他跪求富婆资源的录音，撕碎顶流深情面具。
他癫狂砸话筒质问：“你这种贱女人离了我要怎么活？”
我轻抚微隆小腹对着直播镜头甜笑：
“宝贝别急，等你爸的缝纫机踩完，亿万家产足够你踢足球了。”
身后，他刚官宣的白月光挽着新金主对我举杯致谢：
“多亏江律师，我才能继承这短命鬼的全部遗产。”
我关掉直播间的时候，手机正卡在颁奖礼最高潮的画面。
顾淮，我那号称内娱最后一位贵公子的顶流老公，刚刚在拿下最佳男演员的瞬间，握着话筒，眼眶泛红，对着亿万观众，官宣了他长达十年的痴心守护。
对象不是我。
是他的白月光，苏绾。
“绾绾，”他声音哽咽，演技前所未有的真挚，“这个奖，和我余生的所有荣誉，都归你。对不起，让你等了十年。嫁给我，好吗？”
镜头精准切到台下，苏绾穿着一身洁白的定制礼服，泪光盈盈，捂着嘴，像个不谙世事的仙女，用力点头。她无名指上那枚鸽子蛋，闪得我眼睛疼。
全场沸腾，掌声雷动，热搜瞬间爆炸。#顾淮 苏绾 世纪求婚# 后面跟了个血红的“爆”字。
我的微信也快爆炸了。无数或真或假的安慰，夹杂着几个关系近的朋友发来的疯狂问号和“卧槽”。
我没回。只是慢条斯理地，从电脑硬盘里，调出一份刚刚收到的加密文件。
文件名很直白：《苏绾离婚案委托协议扫描件.pdf》。
委托人：苏绾。
代理律师：我，江芜。
委托事项：离婚财产分割、及胎儿抚养权争议（孕18周）。
胎儿父亲，经苏绾亲口确认，是某个她婚内搭上的、不愿透露姓名的南洋富商。而她那倒霉蛋丈夫，顾淮的好兄弟兼投资人之一，至今还蒙在鼓里，以为老婆肚子里的，是顾家未来的“嫡长孙”。
真是一出好戏。
手机还在震，一个没有备注但烂熟于心的号码跳了出来。是顾淮。
我接起，没说话。
那头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江芜，看到直播了？”
“嗯。恭喜。”我声音平静无波。
他似乎被我的冷静噎了一下，随即语气染上他惯有的、施舍般的优越感：“看到了就好。江芜，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尽快发给你，条件不会亏待你，毕竟你跟了我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希望你识趣点，不要闹，绾绾她心思单纯，受不了刺激。”
我差点笑出声。
他是不是还觉得，我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离了他就不能活？就像过去五年，我替他打理工作室，处理无数见不得光的脏事，帮他从一个选秀咖爬到今日顶流之位，在他眼里，都只是我为了拴住他而进行的卑微奉献？
“顾淮，”我打断他的自说自话，“苏绾找你接盘之前，有没有告诉你，她肚子里那个，亲子鉴定可能有点麻烦？”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几秒后，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厉：“江芜！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污蔑绾绾！你就是嫉妒！像你这种心里只有算计的女人，永远比不上绾绾的干净！”
“干净？”我轻嗤，“是啊，她确实‘干净’地怀了别人的孩子，来找我打官司，想让她现任老公净身出户，好带着你的‘种’和别人的财产，双宿双飞。”
“你放屁！”顾淮彻底破防，估计是躲在后台某个角落，声音压抑又扭曲，“江芜，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离婚！必须离！你一分钱都别想多拿！”
“放心，”我语气轻松，“该我的，一分不会少。不该我的，我嫌脏。”
不等他再咆哮，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我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存放着顾淮这些年睡粉、约P、讨好富婆、甚至税务问题的音频、视频、截图、转账记录。清晰，完整，时间线明确。
我精心保存了五年的“礼物”。
原本没想用这么绝的。毕竟夫妻一场，我曾天真地以为，捂一块石头五年，也该热了。
直到上个月，我无意中发现他不仅早就在境外转移资产，还打算利用完我最后一点人脉资源后，把我推出去当某个违规操作的替罪羊。
而苏绾，这个他口中“单纯善良”的白月光，就是帮他牵线搭桥、物色新金主的关键人物。
我移动鼠标，选中了其中最劲爆的几个文件——包括一段他和某个狂热女粉丝在酒店浴室里的高清视频，以及他醉酒后跪舔一个五十岁女富婆，求资源的录音。
打包，加密，然后点开了八个顶级营销头子的聊天窗口。
“独家猛料，顶流顾淮，真实面目。价高者得，半小时内结款。”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秒，八个窗口几乎同时炸开。
“卧槽！姐！真的假的？”
“开个价！马上转账！”
“江姐！给我！我出双倍！”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数字，慢悠悠地喝了口已经冷掉的咖啡。
顾淮，你不是喜欢热搜吗？
这次，我让你上个够。
转账提示音接二连三地响起，清脆悦耳。
八个营销号，八个不同的价位，但无一例外，都远远超出了行业内的“惯例”。看来，谁都清楚手里这份东西的爆炸性。
我核对完数额，确认款项到账，然后，将加密文件的密码，分别发了过去。
“收到，谢了姐！”、“马上安排！热搜见！”……类似的回复瞬间刷屏。
我没再理会，直接退出了所有聊天窗口。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了晚上九点整。
颁奖礼应该刚结束，正是媒体围堵、粉丝狂欢、顾淮搂着他的“绾绾”接受全世界祝福的最高光时刻。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曾几何时，顾淮还会在深夜里跑完通告，带着一身倦意回来，从背后拥住我，指着这片灯火说：“小芜，等我们站稳脚跟，就把你爸妈接来，换个大房子。”
那时他的眼神里有真诚，有对未来的憧憬，或许，也曾有过一丝对我的依赖。
是什么时候变的？
是从他第一次拿到重要配角，开始有粉丝接机？是从他第一次和苏绾在公开场合“偶遇”，被媒体写成“意难平”？还是从他工作室越做越大，接触的资本和诱惑越来越多，而我这个“糟糠妻”逐渐成了他光鲜履历上不愿提及的污点？
人心易变，戏子无情。老祖宗的话，真是半点不假。
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这次是顾淮的经纪人赵胖子打来的。看来，火烧起来了。
我任由它响着，转身去酒柜倒了小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喝了口酒，辛辣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
赵胖子的电话顽强地响了三轮，终于消停了。紧接着，是我助理林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了。
“芜姐！出事了！不对，是出大事了！”林林的声音又急又亢奋，背景音嘈杂，显然也在关注着网络动态，“顾老师他……哎呀，你看热搜！爆了！全爆了！”
“嗯，我看看。”我语气平淡，点开了微博。
不用搜索，热搜榜前二十，几乎被顾淮相关的词条屠榜了。
顾淮 睡粉#（爆）
顾淮 浴室门视频#（爆）
顾淮 求富婆资源录音#（爆）
顾淮 苏绾#（热） 这个词条下面，简直是大型脱粉回踩和路人嘲讽现场。
内娱最后一位贵公子人设崩塌#（热）
每个词条后面都跟着鲜红的“爆”或“热”字。点进去，营销号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视频打了厚码但关键信息一点没少，录音做了变声但对话内容清晰可辨。评论区更是不能看，污言秽语，脱粉宣言，吃瓜狂欢，交织成一锅滚烫的粥。
顾淮那几千万粉丝，平时控评能力一流，此刻在绝对实锤面前，也溃不成军。偶尔有几个死忠粉洗地“视频是AI换脸！”“录音是合成的！”，立刻被更多的嘲讽和证据贴淹没。
我甚至看到已经有“业内人事”开始匿名爆料，说顾淮私下脾气极差，耍大牌，对工作人员苛刻，早就引起公愤云云。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娱乐圈的生存法则，向来如此残酷。
“芜姐，现在公司电话都被打爆了！赵哥快急疯了！听说品牌方已经开始联系法务，要解约索赔了！”林林语速飞快，“还有，顾老师……他电话打到你那里了吗？他刚才在后台差点把化妆间砸了，苏绾小姐一直在哭……”
“嗯。”我晃着酒杯，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
“芜姐，你……你没事吧？”林林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的过分平静，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事。”我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场。”
真正的审判，还没到来呢。
顾淮，苏绾，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顶绿帽子，和这顿牢饭，我请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