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苏晚记了很久，尤其是后来看到林知夏在感情里的清醒，才明白这份“明白”，到底有多难得。
2 职场里的饼与暖：我们不是对手，是战友
“启智教育”看着门脸不小，内里却藏着不少糟心事。苏晚和林知夏入职没半个月，就撞上了领导的“画饼大会”。
那天周五下午，部门总监王海涛把所有人叫到会议室，手里捏着个保温杯，唾沫星子横飞：“咱们公司今年要冲行业前三！你们年轻人好好干，年底不仅有年终奖，我还跟总部申请了涨薪名额，林知夏，你负责的招聘要多挖点优质老师；苏晚，你的课程运营得把转化率提上去，到时候涨薪，我第一个考虑你们俩！”
这话听得苏晚心里一动，刚想问问涨薪的具体标准，王海涛已经合上了笔记本：“好了，周末辛苦下，把下周的方案做出来，下周一早上我要看到。”
走出会议室，林知夏凑到苏晚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别当真，我上周听老员工说，王总监去年也是这么说的，年底别说涨薪，连年终奖都打了五折。”
苏晚愣了愣，果然，周末两天她熬到凌晨三点做的运营方案，周一交上去，王海涛只扫了两眼就扔在桌上：“不行，转化率太低，再改改，周三之前给我。”苏晚看着方案里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鼻子有点酸。
回到座位，林知夏悄悄塞给她一块巧克力：“我刚看你脸色不好，别跟他置气。他就是想压榨我们免费加班，我帮你看看方案，说不定能从招聘数据里给你找些突破口——比如最近应聘的老师里，有几个是重点学校出来的，你可以把他们的履历加到课程宣传里，转化率说不定能上去。”
那天晚上，两人在出租屋里忙到十点。林知夏帮苏晚整理了新老师的资料，还教她怎么用人事系统里的用户画像数据，优化课程推荐；苏晚则帮林知夏核对了招聘简历——林知夏最近在招高中数学老师，简历堆了厚厚一摞，苏晚帮她把符合要求的简历标出来，还顺便整理了面试题库。
“其实咱们这样挺好的。”林知夏喝着热牛奶，看着窗外的月光，“以前我在实习单位，同事之间都藏着掖着，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机会。现在跟你一起，反而觉得轻松——咱们不是对手，是战友，互相帮一把，工作也能少受点气。”
苏晚点点头，咬了口巧克力，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她忽然觉得，就算领导画饼、工作压榨，有这样一个同事兼室友，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没过多久，王海涛又开始搞“PUA”。那天林知夏因为招聘进度没达标，被他叫到办公室训了半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林知夏眼眶有点红，但还是强撑着笑意。苏晚拉着她到楼梯间，递过纸巾：“他是不是又说难听话了？”
林知夏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说我‘研究生毕业连个老师都招不到，不如回家嫁人’，还说‘女孩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这话气得苏晚差点冲进去找王海涛理论，林知夏却拉住她：“别去，不值得。他就是想逼我主动辞职，这样就不用给赔偿金了。咱们再忍忍，等找到更好的工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