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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怪不得能住F栋呢,心黑着呢!”
“啊,她都有专属车库了,还坑害别人干嘛,真是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支持维权,要么赔钱要么把她联名赶出去!”
我看着他们每个人凉薄自私的嘴脸,彻底怒了。
既然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那不如猜一猜。
假如我亲手掀开这层利益交织的虚伪又团结的幌子。
他们还会不会再次断尾求生,大难临头各自飞。
报警是会让他们害怕,但却没有伤害他们最根本的利益。
于是我冷笑一声,拨通了物业公司的电话。决意宣告取消往年的车位免租比赛。
可电话打了很久,都没有接通。
片刻后我被一阵忙音打断,再度拉回了现实。
手机里机械的女声提醒我所在的地区没有信号。
我回过神,叹了口气,努力平复愤懑的心情。
正欲离开地下车库时。
就在转身的下一秒,变故发生了。
车库里所有的灯突然灭了。
一瞬间世界陷入黑暗。
我的呼吸也开始不规则的运动着,我知道可能、那个最绝望的时候来了。
因为自小患有哮喘,连开车我都默认人机辅助,半自动驾驶。
然而突然间的黑暗,彻底唤醒了我心底最深的恐惧。
我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
于是赶忙惊慌的掏起手机照亮了车库的路。
等我扶着墙,脚步虚浮的走到门口时。
它的卷扎门却被死死关住。
当我走近门口,正要摸索开关时,才听到外面有人。
“徐立,咱们这样这能行吗?”
“王哥你信我的没错,咱把电闸拉了,自动门她也开不开啊!呵,到时候她就学乖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急切无助的拍打着大门。
“不、不要!放我出去,我有哮喘,我会死的!”
两人突然听到我的叫喊,心有余悸的吓了一跳。
王鹏犹豫不决的看着徐立。
“啊,她有哮喘病呢,咱先放她出来吧,别真闹大了。”
徐立则两眼一眯,打断了他。
“王哥,她说有病你就信啊,她还说自己没联合外人无辜呢,你咋不信!我跟你说,经历这次了我们的心狠,她才会乖乖给钱!”
说罢,拉着王鹏就往外走。
但我的命只有一条。
我不肯放弃一丝求生的机会,仍旧费力拍打着大门。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钱我会给的!”
“不要走、我不能留在这里!我有幽闭恐惧症和哮喘!开门呐......”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直到我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抽搐。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护士告诉我,是物业小哥把我送来的。
他发现F栋的电闸被拉断,于是本着安全,一家家业主联系了过去。
最终发现我的断联,这才找到了我。
我冷眼看着手机里一则打通却被挂断的物业主管电话,眼底沁出丝丝冷意。
下一秒,终于拨通了物业总公司的电话。
几天后,小区主管悄无声息换了人。
等我出院那天,新的物业主管小宋亲自来接我。
他的态度愈发恭敬,眼里满是感激。
“谢谢凌、凌总,如果不是您,我还在旧主管手下当着跑腿呢。”
我将一张卡递了过去,不顾他的推辞硬塞进他口袋。
“你救了我,而我的命也不止值这些钱,拿着吧。而且,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他看着我冷冽的眼神,不知发生了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等再回到小区时,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好些人手里还拿着车库的号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