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明瑜揪着他的衣服。
在她分神的时候，他探了舌头，明瑜从嗓子溢出一声喘息。
“嘭。”地一声，有人摔倒了。
又很快爬起来，跑了。
明瑜推开卫珩，捂着唇拉着他也跑了。
其实她在憋笑，不过卫珩不知道。
她记得去年路过这里的时候，她也摔了一跤。
现在觉得，有点刺激。
过了圣诞，这个学期的课程基本结束了。
元旦要到了，卫珩的生日在元旦。
学姐说，要礼尚往来。
明瑜打算给他送一条领带，她拉着学姐挑了好久的。
明瑜还买了一个漂亮的礼盒包装她，好像跟学姐们在一起久了，她也学会了仪式感。
元旦。
元旦连着周末放三天假，学校很多人都出去玩了，新的一年，日历又翻开一页。
赵学姐回家了，邱学姐去旅游了。
下午卫珩好像并不在学校，他发来消息说回家吃饭，晚上会回学校。
明瑜一个人去食堂吃了饭。
21：00，微信还没有消息。
22：00，明瑜洗了澡。
22：30，明瑜吹了头发。
看了一会书，明瑜感觉眼皮有点沉重。
她做了一个梦，她好像正追着什么跑。
“咚。”
书本掉落的声音让明瑜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她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还没完全清醒，总感觉忘了点什么。
拿起桌上的手机，23：50。
微信跳出几条消息，最早显示22：50。
明瑜点开一看。
卫珩：抱歉，路上有点堵，现在刚刚到学校。
卫珩：我去宿舍楼下找你？
23：30卫珩：睡了吗？
23：50卫珩：晚安。
看着桌上的礼盒，明瑜有点懊恼，她居然睡过了头。
她穿的是加厚的珊瑚绒睡衣，节假日是十二点门禁，明瑜套上毛绒帽子，拿起长款羽绒服披上，就踩着棉拖跑出去了。
正准备按电梯，发现礼物没拿，她又跑了回去。
到楼下的时候已经23：55了，宿管阿姨出声提醒：同学，快要门禁了哦。
明瑜回复一句：阿姨我会很快回来的。
明瑜出了宿舍楼，跑得有点喘。
没有看到卫珩。
明瑜低头看着手中的礼物盒，陷入沉思。
“明瑜。”
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明瑜抬头看，是卫珩。
他居然还在！
明瑜跑过去，抬头看着他：“抱歉，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卫珩伸手帮她戴好围巾，眼睛带着笑。
“没关系。”
“卫珩，生日快乐。”
明瑜捧着礼物到他面前，灯光昏暗，卫珩却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星光。
“谢谢。”
卫珩接过礼物，就要牵她的手。
明瑜先一步将手放进了羽绒服口袋，宿管阿姨在看着她，是不是要关门了。
“明瑜，我想亲你。”
卫珩开口询问。
“啊？”明瑜眨着大眼睛，宿管阿姨还在看着她。
“可以吗？”
卫珩低头看着她，又问了一遍。
明瑜放在口袋里的手收紧，余光瞥见宿管阿姨还在看着她。
“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快回去吧！”
卫珩看着明瑜低笑，摸了摸她的头。
明瑜没有说话，慢慢转身，步子很慢地朝宿舍走去。
卫珩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进了宿舍楼。
他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他转头。
是明瑜！
她跑得很快，过来拽着他一起跑了。
宿管阿姨一直在后面喊：同学，同学…
直到听不到声音，跑出了一段距离明瑜才停下，气喘吁吁地靠在树上。
其实刚刚她察觉到了卫珩眼里的失落，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想让他开心。
看着卫珩眼里的错愕，明瑜忍不住笑了。
卫珩给她顺了顺背，牵着她的手慢慢在校园里逛。
月亮躲进云层，路过小竹林的时候，卫珩将她拉了进去。
今天他的吻没有很急切，反倒很缓慢，慢慢描摹她的唇型。
很轻柔，像温水煮青蛙似的。
空气渐渐燥热，明瑜不小心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两人都错愕地睁开了眼睛。
明瑜的嘴巴微张，唇角还在拉丝，琥珀色的瞳孔透着无暇的光，又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卫珩眸子一黯，喉结滚了滚，又倾身吻了她。
这次的吻来势汹汹。
明瑜踮着脚回应。
风不息，雪继续。
宿舍回不去了，明瑜被卫珩带到了他的公寓。
距离学校十五分钟车程的小区，环境很安逸。
公寓在22层，是三室一厅的户型。
卫珩按了指纹锁，入目装修简雅，是典型的黑白灰风格。
有一间主卧，一间客房，还有一间书房。
卫珩开了暖气，帮明瑜摘下帽子，牵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他转身去倒了一杯水，明瑜接过，朝他微笑。
“谢谢。”
卫珩摸了她的头，“要看电视吗？”
“嗯嗯。”
卫珩打开电视，将遥控器递给了她，转身去客卧帮她铺床了。
电视是联网的，明瑜调了台，点开了甄嬛传。
这是邱学姐平时最喜欢的下饭神剧，明瑜也跟着看了几集。
目前剧情刚到甄嬛在花园里荡秋千，误以为胖橘是果郡王。
“困了吗？”卫珩刚铺好床从卧室里出来。
明瑜抬头对他笑了一下，把电视关了。
“是有点困了。”
卫珩过来牵她的手，把她牵进客卧。
“空调遥控器在这，灯的开关正这，卫生间里都有洗漱用品，是全新的…”
卫珩给她介绍了一下。
“我就在隔壁，有事直接喊我。”
“好。”
明瑜送他出门，卫珩摸了摸她的头，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晚安。”
门被他带了，明瑜将羽绒服挂在衣柜，掀开被子躺下。
她闭上眼睛，许是在宿舍桌上睡着的缘故，现在的反而很清醒。
在脑海里数了一百只羊后，明瑜睁开了眼睛。
她踩着棉拖下地，棉拖还是她从宿舍穿的那双，进门卫珩并没有让她换鞋。
明瑜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
是落地窗，夜景很美。
如果地板垫着毯子，就更完美了，明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