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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跟催命符似的,吓得在场的几个人一声不吭,瞬间安静地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大姑姐季良柔吓得瘫倒在地:“镇国将军不是被发往岭南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季良辰面露惊恐,声音里面带了哭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是他和大长公主殿下的阴谋,为的就是让平西王以为他们二人生了嫌隙,京中无人把守,因此才造反,我们都被骗了!”
“良辰,现在怎么办,那柳将军性子粗鲁,又视妹如命,他若是知道你娶了如烟,又如此折辱柳惜音,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季良柔心如死灰,眼里充满了绝望。
汪如烟则死命搅合着手里的帕子,她好恨!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被柳惜音捡了去,如今的她,可能连正妻的位置都保不住了,难道她又要恢复以前那见不得光的生活吗?
突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幽幽地对着季良辰开口说道:“良辰,如今我们没有退路了,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你知道的,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告状......”
季良辰面露犹豫:“死?真要弄死柳惜音?要是被镇国大将军知道了......”
季良柔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对,如烟说得对,就算眼下这样,镇国大将军和柳惜音也不会饶了我们,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手一搏!”
“好,你们去拖住镇国大将军,我去会一会柳惜音。”
季良辰带着一瓶鸩毒来了我的院子.
此时的我,早已虚弱不堪,房门刚被打开,我还以为是兄长到了,刚想喊救命便看见季良辰冷冷地看着我。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揪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柳惜音,我待你不薄啊,夫妻一场,你居然串通你兄长一起来骗我?”
呵呵,看来他已经知道真相了。
我内心想笑,面上还得忍住:“我何时欺骗过你,我兄长被贬是事实啊!”
“你依着我柳家的官威才爬到三品的位置,我兄长前脚刚出事,你就迫不及待折辱于我,如今我兄长回来了,你知道后悔了?”
“告诉你!一切都太晚了!”
季良辰被我说到了痛点,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死死扣住我的脖子,用鬼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后悔?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应该早点了结了你,而不是留着你的贱命苟延残喘到今日!”
说着,他一把掏出怀里装有鸩毒的瓶子就要往我口中灌下。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忍不住奋力挣扎,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我看今日谁敢动我妹子!”
兄长快步向前地冲了过来,一脚将季良辰踹到一旁。
季良辰捂着肚子被踹出一口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又对着汪如烟吼道:“不是让你拦住他们吗?你是饭桶吗?”
汪如烟一脸惊恐,吓得眼泪直流:“都怪你,只关了柳惜音一人,红袖......红袖早就跑出去告状了!”
我被锁在院子里后,院内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赶了出去。
红袖却对我不离不弃,在我的指引下,一路向南奔走,终于在半路上截住了兄长的队伍,又将所有事情告知于他。
兄长听了她的话,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
他看着虚弱不堪,浑身血淋淋的我,再也忍不住落泪了。
“惜音,对不起,是兄长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艰难地抬起头,扑在兄长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兄长,我好怕,我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
说完这话,我再也没有了支撑的动力,转头晕了过去。
兄长急急忙忙将我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地往柳府的方向跑去。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了柳府的闺房内。
兄长因为一路奔波外加刚刚解决完平西王的事,累的直接趴在我床沿睡着了。
我身上貌似上了药,人也精神了点。
似乎是察觉到我醒了,兄长也睁开了眼。
“惜音,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我,一脸愧疚地神色。
父母去世地早,我们兄妹俩,几乎是相互扶持着长大,从小到大,他一直拿我当珍珠似的宝贝着。
也正是他对我无私地关爱,我这才在季府一直隐忍不发。
我微笑地看着他:“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兄长恨得咬牙切齿:“季良辰这个畜生,当初我看他对你情真意切,这才同意你俩的婚事,想不到我一朝遭难,他立马翻脸无情,他是真拿我们兄妹俩当软柿子捏了!”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
我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嗜血的光芒,知道他这是想杀人了,急忙开口阻止:“兄长,万万不可,季良辰怎么着也是朝廷命官,万不可私下了结了他的性命。”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吧!”兄长气的脸红脖子粗。
我勾引一抹阴笑;“当然不是,他的命,我要了,但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听到我的话,兄长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兄长,咱们大长公主那告状,当年我的婚事是由大长公主做媒,她若是知道季良辰如此待我,肯定比我还难堪,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他。
兄长眼前一亮。
“对啊,我刚为小皇帝和大长公主保驾护航,况且大长公主一直看重你,肯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