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所长很和善地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刚刚是她几个犀利的问题,逼的马玉芳露出了马脚。
在这桩案子里,时晚夏这个小姑娘,算是有功的。
时晚夏点点头,小声提醒了一句:“马玉芳怀孕了,你们或许可以从她的肚子着手。”
这话,让刘副所长和江朝阳都惊讶了!
江朝阳稳的住,面色不动。
刘副所长却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刚刚过来的时候,刘副所长身边的两个公安就把周围围观的群众隔开了一段距离。
所以,只要他们这边声音小一点,围观的人群基本都听不见。
时晚夏背对着人群,压着声音:
“我和江连长昨天下午确实遇到了死者,就在街上,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说了两句话,之后我们就去了百货商店,后来也再没见过她。”
“不过,我倒是在路上又遇到过这个马玉芳的,不过昨天我并不知道她和死者的关系,就是听到了一耳朵她和人说话。”
“她说她怀孕了,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的,她必须要赶快嫁给他,再也等不得了之类的话!”
事实上,她昨天并没有见到马玉芳,也没听到她说话。
但是青鸾鸟刚刚说了:【这个女人昨天就在你们经过的路边,和人说话,我就是跟着这个女人去看热闹的!】
然后把当时马玉芳的话学了一遍。
时晚夏刚刚说的,就是复述的青鸾鸟的话。
她一边说着,江朝阳也一边回忆,确实有点印象。
于是对刘副所长点头:“对,距离百货商店不远的地方,她当时是和一个中年女人在说话。”
只不过,他没有听到她们具体说的什么。
但夏夏之前就说过,她耳力了得,所以,她能听见,他不觉得稀奇。
他也故意没说当时他们俩和马玉芳的距离,关于夏夏的特殊能力,他选择低调,不过分的暴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动荡的年代,更要小心一点。
刘副所长听完,表示:“行!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马萱是专门抓男女关系的主任,而马玉芳一个未婚的没有对象的小姑娘,突然怀孕了,说要结婚,这就很有对立点了。
刘副所长没在这边逗留,很快就带队离开了现场。
案子还没告破,马萱家里还是被封锁着,有专门的公安同志看守着,不允许旁人靠近。
尽管如此,周围还是有不少群众围观。
已经过了上班的点了,该上班的都已经撤了,留下的都是没有工作的,大婶大娘和阿奶阿爷们!
他们也是社会上的八卦主力军!
时晚夏和江朝阳走回齐老家的这一路,就听到了不少的议论:
“我怀疑,马主任是被她自己的男人给弄死的!”
“为什么啊?”
“因为她不能生啊!你想想啊,他们结婚多少年了?得有十年了吧?早前生了两个,后来都没立住,没了!怀第三个的时候,又摔了一跤,那么大的肚子,那孩子都成型了,流了!偏偏还坏了身子,再也生不了了!那汪武良可不是个能忍的,我猜啊,他外头肯定有花花心思了!”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啊!嫌弃马主任黄脸婆了还不能生了呗!”
“啧啧,要真是这样,姓汪的可真不是个东西!真希望公安同志们能好好调查一下,绝对不能让坏人逃脱了惩罚!”
“这……我们等等看吧!不过姓汪的要是真的咬死了不承认,也没办法啊!”
……
从旁经过的,听到他们全部议论的时晚夏和江朝阳,对视了一眼。
会心一笑。
没办法?
怎么可能呢!
公安同志们,有的是手段让嫌疑人老实交代!
只不过,作为公安警察,他们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抓人审讯而已!
现在,马玉芳一个单身姑娘怀孕的肚子,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果然如他们所料,当天下午,马萱家里就解封了。
周围人纷纷出来问情况:“案子破啦?杀人凶手究竟是谁啊?”
“马主任到底是自己摔死的,还是被人害的啊?”
负责来现场处理的公安同志也不隐瞒:“汪武良和马玉芳通奸,被马萱抓了个正着,两人联手把她害了!”
“等过一阵,这件案子审查清楚,上报流程等都走完了,他们会被拉出来游街的!”
群众哗然:“天哪!”
他们是真的都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有人忍不住问道:“那他们会被判吃花生米吧?”
公安同志斩钉截铁:“会!他们不仅乱搞男女关系,还有人命在身!华国的律法饶不了他们的!”
时晚夏也很快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江朝阳和齐老不在家,他们出门办事去了。
她就和青鸾鸟感慨:“我们警察叔叔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这才半天时间,就把犯人的嘴巴撬开了!”
青鸾鸟:【是是是,厉害厉害!还不是靠你提醒!】
时晚夏:“……就算我不提醒,他们肯定也会查出真相的,就是……可能需要点时间。”
青鸾鸟:【怎么查啊?他们是现在就能把人抓起来审问么?有证据么?还是说,等奸夫淫妇结婚了,孩子生下来了,再去验DNA 啊?这年代有这技术么?】
时晚夏震惊:“你居然知道DNA?”
青鸾鸟:【都和你说啦,我活很久了!我遇到你之前,灵魂随处飘的!你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年代,我也去过!不过那里一点灵力都没有,我不喜欢!】
时晚夏:“……”
第二天一早,时晚夏就被江朝阳带着,和齐老一起,登上了开往石城的火车。
那时候,天还未亮。
所以,等刘副所长特意过来感谢江连长和他的未婚妻协助破案的时候,齐老家里已经人去院子空了。
时晚夏不知道这些,她也不在意。
只要真凶能被绳之以法,就行了!
她更不知道,一封给她和江朝阳的表扬信,也在去往石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