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1-04 05:08:40

“不必了,我不买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何雨柱并不急着买粮。

虽然知道粮种的行情,他却突然改了主意。

种小麦得开农场,开荒麻烦,没机器,水稻还得大量浇水。

至于白菜那些,更卖不了几个钱。

倒是一个在菜市场边上的憨厚老农,吸引了他的目光。

何雨柱转身就走。

“小兄弟别走啊,我刚那是说笑的!”

“粮种一千块一斤,卖给你了!”

见何雨柱要走,胡老三急了。

“老哥,这红薯怎么卖?”

何雨柱没再理他,走到另一个摊子前,拿起一块半斤左右的大红薯,问那老农。

“小兄弟,红薯一斤三百块,你要多少?”

一个红薯大约能发六到八棵苗。

在后世,一棵苗能结二三十斤红薯。

但这年头种子没改良,一棵也就结十斤左右。

何雨柱把红薯掂了掂,差不多一斤。

就算一个红薯只发六棵苗,一棵苗结十斤,六棵就是六十斤。

一斤红薯卖三分钱。

他投三分钱,就能赚回一万七千七。

要是买十斤红薯,分出六十到八十棵苗……

那转眼就能赚十七万七。

这简直太划算了。

一个月种点红薯出来卖,再倒腾些别的,

不比当厨子学徒强?

既然重活一次,他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

1950年,悄悄做点生意,偷偷发育,等到1954年公私合营,他早已肥了一圈。

到时候随便找个工作,

娶个水灵媳妇,生他十几个孩子。

何雨柱想想就美。

当然,如果能力允许,

暗中帮帮国家发展,也不是不行。

名声

胡老三在自家粮店门口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地瞅着何雨柱从菜农那儿买了十斤红薯。“还以为来了个大主顾,结果就买个红薯,穷酸样。”

何雨柱没理会旁人的目光,径直去供销社添置了锄头、木桶和瓢,又转去肉摊称了五斤猪肉。猪肉一斤三千,五斤就是一五万,加上三百块的白菜,前前后后花了一万七千六。

他算了算身上的钱:原本的十五万,加上何大清给的一百万,扣掉花销,还剩一百一十三万两千四。

拎着沉甸甸的红薯和猪肉,扛着锄头,何雨柱望着街上骑自行车的人影,心里琢磨:“是该买辆车了,老这样走路太费事。”

回到四合院附近,他闪身钻进一条僻静胡同,心念微动,人就进了古玉空间。

一进去,顿觉神清气爽。他快步走到古井边,打上一桶清冽的井水,捧起水瓢连喝几口。井水入喉清凉,身上的疲惫瞬间消散,只觉得精力充沛。

歇了片刻,他拿出菜刀,把十斤红薯按芽点切成八十块,接着挥起锄头,在黑土里垦出一片地,将薯块埋进土里,浇上一瓢井水。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水刚渗入土里,薯块迅速抽芽,转眼冒出嫩绿的苗叶。何雨柱又惊又喜,连忙再浇一瓢水,苗子长得更欢了,眼见着又窜高一截。

短短片刻,红薯苗像是生长了一个月那么久。

红薯苗长得十分茂密。

拔起红薯苗,底下竟结着十个小红薯。

差不多有鸡蛋那么大。

何雨柱吃了一惊。

他试着继续用井水浇灌,那些原本只有鸡蛋大小的红薯。

经过他不断浇水。

没过多久。

就长成了十个约有人头大小的红薯。

好家伙。

沉甸甸的。

每一个都像变异了似的,估计一个就有三斤左右。

我的天。

只是用井水浇了一棵红薯,就能催生出三十斤的红薯。

要是把八十棵红薯苗都催生一遍。

那就能收获两千四百斤红薯,按一斤红薯三百块算,一下子就能赚七十二万,简直太强了。

一想到这背后的惊人收益,

何雨柱激动得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过,种出来的红薯这么多,何雨柱自然不会种得太多。

还得等明天想办法分地方去卖。

时间已经不早。

他直接离开古玉空间。

锄头和瓢都留在空间里。

他提着木桶、五斤猪肉和一斤白菜。

径直回到四合院。

出来时,夕阳西斜,外面其实才过了一小会儿。

“哟,傻柱,今天丰泽园这么早就下班啦?”

红星街道45号四合院。

当何雨柱再次踏入这个前世让他吃亏、充满琐碎是非和勾心斗角的院子,

眼前仍是熟悉的场景。

住在前院的阎阜贵,今年五十多岁。

他是红星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老师。

穿着浅灰色中山装,戴着近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他大儿子阎解成十四岁,另外阎解放、阎解旷和小女儿阎解睇年纪都还小。

一大家子要靠他这个老师来养活。

所以和前世一样,阎阜贵总爱在前院门口转悠,

装模作样地扫地。

这时看见何雨柱提着木桶回来,立刻热情地打起招呼。

“阎老师,以后你还是叫我柱子吧,一口一个傻柱地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真傻,这对我名声不好。”

何雨柱眉头一皱。

对于阎阜贵这人,前世他和冉秋叶相亲没成,多半和这家伙收了礼却在背后说坏话有关。

自己送了礼,阎阜贵收了却不办正事。

当然,冉秋叶老师其实对他是有好感的,除了阎阜贵,秦淮如那人在背后破坏他名声,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何雨柱对阎阜贵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哪怕是在上一世,阎阜贵儿女不孝,自己还要养他们,他们捡垃圾来贴补家用。

可说实话,那都是前世自己被易中海那群人洗脑太深了。

阎阜贵他们不也照样吸我的血?

“嘿,傻柱,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就是喊你一声傻柱嘛,至于这样吗?”

阎阜贵本以为傻柱好说话。

见他突然认真起来,脸上有点挂不住,觉得自己这个老师的面子被落了。

何雨柱一听,脸色沉了下来,“阎阜贵,我提醒过你,以后不准再叫我傻柱。再让我听见,你最近一直早退的事,我就去学校跟校长反映。”

被何雨柱这么一威胁,阎阜贵愣住了。

他脸色一变,学校老师早退是大家默认的事,但何雨柱真去举报的话,学校肯定要处理他。

阎阜贵铁青着脸指着何雨柱,可一看到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又把手放下了。

“你小子横什么横,我是文化人,不跟你这愣头青计较。”

他冷哼一声,兴致全无,转身就回了屋。

望着他气冲冲的背影,何雨柱心里冷笑。

这年头名声要紧,既然重活一次,谁想坏我名声,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哥,你回来啦,找到爸了吗?”

中院,何雨柱家。

何雨柱走进家门,九岁的妹妹何雨水正坐在桌边,一见哥哥回来,赶紧放下笔记本,紧张地问。

“我听一大爷他们说,爸爸是不是跟寡妇跑了?他不要我们了……”

何雨水眼圈一红,声音哽咽起来。

何雨柱皱了皱眉,“雨水,别听他们胡说。爸只是去保定办事,还没回来。他去那边工作,以后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的。”

“院里那些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乖,去洗洗手,哥晚上给你做肉吃。”

“哇!哥你买肉啦?那不是很贵吗?”

何雨水抬头看见何雨柱手里的肉,眼睛顿时亮了。

这年头肉是稀罕物,不是谁家都吃得起。何雨水早就馋肉了,可转念一想,又愁眉苦脸起来。

现在爸爸去了保定,哥哥这样花钱,能行吗?

“偶尔吃一顿肉没什么,放心,有哥在。只要你听话,以后我们天天有肉吃。”

何雨柱抬手,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

何雨柱心里充满愧疚。

前世他像被蒙住双眼,任由秦淮如这个寡妇不断索取。

每次从轧钢厂带回的饭盒,他都没留给妹妹何雨水。

后来何雨水嫁人后,心里始终记恨这个哥哥。

更因为他曾与许大茂闹事被关禁闭,坏了名声。

何雨水当时交往的片警男友也因此分手——这年头名声太重要。

要是谁家名声不好,别人连相亲都不敢考虑。

“嘿,你这丫头,看好了!”

想到这些,何雨柱心头惭愧。

他提着肉走进厨房。

三两下把五花肉切块、焯水、沥干,炒出金黄油亮的糖色,肉块下锅滚一圈,均匀裹上糖色,色泽诱人。

何雨水在边上看得双眼发直。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何雨柱一边加调料,淋上两圈黄酒,锅里刺啦作响,一边翻炒着说:“再说了,咱爸是干什么的?你还没出生,我就踩着小板凳学炒菜了,这算什么?”

何雨水憨憨地笑:“哥你真行。”

“那是,你哥本事多着呢。”

这话不假,要不是何雨柱能干,上辈子何雨水哪能过得那么舒坦。

可惜了……

何雨柱眼神一暗,往锅里加了点灵泉水。

肉香随着炖煮慢慢飘散,何雨水馋得直咽口水。

……

红烧肉出锅,颜色红亮,香气扑鼻。

何雨水早就拿好碗筷,菜刚上桌就迫不及待夹起一块塞进嘴里。

“唔……好烫……烫死了……”

刚出锅的肉烫得她直抽气,却舍不得吐,张着嘴哈气的样子滑稽极了。

“太好吃了!哥,你做得比爸还香!”

“真的,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不,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千穿万穿,马屁 。

何雨水嘴巴像抹了蜜,何雨柱听着也高兴。

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这手厨艺。

何况肉里还加了灵泉水,滋味更上一层。

才吃两块,何雨柱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疲惫酸痛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精神了。

兄妹俩正吃得开心,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何雨柱纳闷:这时间谁会来串门?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吃饱都难,饭点上门最讨人嫌。

毕竟客人来了总不能不招待,可一招待,自家就不够吃了。

何雨柱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聋老太太。

老太太六十多岁,精神头足,耳朵也不背,笑眯眯望着何雨柱,一脸慈祥。

两世为人,何雨柱心里清楚,聋老太太不过盘算着让他养老罢了。

嘴还馋,从前他三天两头给她做点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