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华正被她的触碰弄得浑身发麻,一听这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拍着桌子起身,“各位,杜某人身体略感不适先行一步,大家继续,大家玩的尽兴!”
兰灵儿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眼底的魅惑渐渐被阴冷取代。她能清晰闻到杜振华身上的酒气与铜臭味,和八年前破庙里的味道一模一样,那味道像针,扎得她心口发疼,她伸手触摸了一下头上那支磨得锋利的白玉梅花发簪。
兰灵儿下楼后,一眼便看到杜老板的洋车,从白色小包里拿出一个蝴蝶面具,故意抬着胳膊,慢慢的系着后边的蝴蝶结,一步一步的向车子走过去,那双葡萄柚一颠一颠的晃悠着,一直晃进杜振华的心坎里,杜振华将人一把拽进怀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此刻杜振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欲火焚烧,把兰灵儿放在腿上,暧昧的气息在车里弥漫开来,兰灵儿摁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哥哥,哥哥,再等等,我们去了你哪,再要好不好嘛?”兰灵儿搂着杜振华的脖子撒着娇。
杜振华的兴奋的颤抖着,“灵儿太香了,”
两小时后,杜振华的私人别墅卧室内,水晶灯的光柔和地洒在地板上,却驱不散满室的诡异。兰灵儿站在梳妆镜前,正用指尖轻轻将凌乱的云髻拨正,发簪上的珍珠吊坠晃了晃,溅落一滴还没干涸的血珠。
而身后的大床上,杜振华赤身裸体地躺着,曾经满是欲望的双眼此刻圆睁着,瞳孔里写满惊恐,面色青紫得像发烂的茄子,早已没了气息。他的胸口插着那支白玉梅花发簪,原本洁白的簪身被鲜血染红,连簪头的梅花纹样,都浸满了血,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刺目又讽刺。更骇人的是,他的下身被残忍割去,血淋淋地塞进了他自己张大的嘴里,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兰灵儿从白色花朵小包中取出一方素色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方才杜振华凑过来想亲吻她时,她偏头避开,却还是沾到了他嘴角的酒渍。鲜红的唇色在素色丝帕上,留下一抹醒目的暗影。
擦完后,她将丝帕丢在地上,转身瞥了一眼床上的尸体。看到杜振华死不瞑目的模样,她杏目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闪过一丝极淡的快意,像积压了十年的冰雪终于消融了一角。“第二个。”她轻声自语,声音冷如寒冬的井水,没有一丝波澜,“芽儿,你看,害你的人,一个个都在还债了。”
说完,她走到床边,蹲下身,伸手将杜振华圆睁的双眼轻轻合上。指尖触到他冰冷的皮肤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干脆利落。随后,她站起身,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旗袍——除了裙摆沾了一点血渍,并无大碍。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的男士外袍,披在身上,遮住旗袍和曲线,又将白色花朵小包的流苏理好,确保里面的东西不会掉出来。
玉林县警察局探长陈振飞皱着眉头,盯着那具男性尸体。死者杜振华,上海来的富商,死状极其凶残——胸口插入发簪,生殖器被割,塞入死者自己口中。
“这是多大的仇恨啊...”副探长小声嘀咕,“这月第二起,但手法太凶残了。”
陈振飞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目击者,只有杜振华的司机说是杜振华带回来一个戴着面具,穿粉色碎花旗袍、头绾云髻的绝色女子,但无人知晓她的来历。这女子就像夜色中的幽灵,出现又消失,只留下一具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