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主病就去治，别等婚后还像现在这么作。”
我抽出脚，才发现脚背满是淤青。
“抱歉啊月淮姐，没想到你皮肤这么娇嫩...”
“不怪你苗苗，是她仗着怀孕骄纵，这点痛都受不了。”
周景川像是看不见我脚上的淤青，语气不快。
我鼻尖发酸，穿上鞋一瘸一拐去洗手间。
回来时，远远听见他们在聊天。
“辞职吧苗苗，以后我养你。”
“可月淮姐会不高兴的。”
“苗苗，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绝不会再错过你。”
“等沈月淮孩子出生我就踹了她，早玩腻了。”
透过门缝，季苗苗跨坐在周景川的腰上献吻。
他紧紧攥着她的窄腰，暧昧至极。
2
我浑身瘫软跪坐在门口，泪水早已打湿面容。
周景川爱的一直都是季苗苗。
我淋雨拦下出租车。
去医院预约引产，医生却叹了口气。
“你本来就是多囊，能怀孕已经非常幸运了，如果引产的话，以后更难怀孕，甚至不孕。”
我伸手抚上小腹，身体随着呼吸不断抽搐。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不能让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手术日期约在下周。
回到家，我翻开脏衣篓里的衣服。
一条珍珠耳坠从周景川衬衫的口袋掉出。
随手捡起回到梳妆台时，才发现这条耳坠不是我的。
因为我有对一模一样的耳坠。
所以这条耳坠，是季苗苗故意留给我的。
愣神时，周景川回家了。
他手里提着婴儿睡衣，眉心拧在一处。
“沈月淮你闹什么脾气？送你的礼物都不拿就走了。”
他见我呆坐在沙发上，满脚淤青，语气缓了些。
“下次别这么作。”
周景川把药递给我，“给脚上药。”
我垂眸订购出国进修的机票，淡淡嗯了声。
这些年，我陪周景川挤在小小的单间里。
他努力打拼事业，一步步走到公司核心成员。
我放弃设计师的工作，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工作混日子。
最后怀孕辞职在家洗衣做饭，暗无天日。
他对我冷淡的态度有些诧异，探头看我的手机屏幕。
“你在和谁聊天？”
“没谁。”
我息屏回卧室。
床垫一侧塌陷，我没睁眼。
周景川却点烟叹了口气。
“月淮，你和苗苗不同，你衣食无忧。”
“苗苗家里穷，全家就指望她一个大学生赚钱养家，还要攒钱给弟弟交学费。”
“她做这行是迫不得已，我作为同学，理应多照顾她。”
我没回话，只是觉得可笑。
去年我失业，他连房租都要跟我A。
美其名曰攒彩礼娶我，最后彩礼从二十万砍到三万。
为此我和父母大吵一架，许久不联系。
原来省下的钱，是要养别人。
季苗苗拖着行李箱踏进家门，她坐在沙发上勾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