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的眼圈更红了:"是,是我。阿姨,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他仔细查看母亲的情况,当看到地上被踩碎的药片时,拳头握得咯咯响。
"医护兵!"他朝门外喊,"快来看看老人家的状况!"
一个背着医疗箱的士兵跑进来,开始为母亲检查身体。赵刚则把我拉到一边:"小峰,把具体情况跟我说说。"
我简单说了这三个月来的遭遇。开发商如何威逼利诱,张德贵如何带人骚扰,我们如何一次次拒绝,直到今天他们强行闯进来。
赵刚越听脸色越沉:"烈士家属都敢欺负,简直无法无天!"
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几辆警车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几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人匆匆上楼。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进门就愣住了:"赵团长?您怎么在这?"
赵刚冷冷地看着他:"张副区长,你来得正好。"
被称作张副区长的男人看见被士兵控制住的张德贵,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侄子带人强闯民宅,欺负烈士家属,你说怎么回事?"赵刚的声音像淬了冰。
张副区长狠狠瞪了张德贵一眼,赶紧解释:"赵团长,这一定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调查清楚就知道了。"赵刚打断他,"我已经通知了军区保卫部和纪委。在调查组到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张副区长的汗也下来了:"赵团长,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赵刚态度强硬,"当着烈士勋章的面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枚金光闪闪的勋章上。它静静地躺在我手心,却仿佛有千钧重。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区政府的人、公安局的人、开发商老板都赶来了,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母亲经过医护兵的处理,情况稳定下来。我喂她喝了点水,她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你爸爸..."她轻声说,"会为我们骄傲的。"
我鼻子一酸,重重嗯了一声。
调查组来得很快,带队的是个神情严肃的大校。赵刚向他汇报了情况,并把录音证据交了上去。
大校听完录音,看着满屋狼藉,沉默